我与景缙都在状况之外,所以,只是对视了一眼,谁都没有率先开口说话。
刘夫人见状为了掌握先机,上前一步抢先开口:“陛下,臣妾听闻近日安乐堂出现了闹鬼传闻,甚至,还有人因此丧命,搞得宫内人心惶惶。所以,特地趁夜带人去抓鬼,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搞鬼。结果,还没到安乐堂,刚走到玉芙殿的时候,便听见玉芙殿的时候,便听见殿里有动静。”
刘夫人说到此处做作起来,扭扭捏捏继续道:“听见有男女娇吟低喘……实在……不堪入耳!正待臣妾要上前查看的时候,里面的声音突然就停下了,然后……就看见……景大人牵着谢柔姑娘从玉芙殿里走出来……”
刘夫人说着,上前走了两步,拱手道:“宫里出了这样的事,臣妾不敢擅专,只有拿住了二人,来交由陛下发落!”
王衍的目光如炬的看着景缙,面目狰狞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景缙!对于刘夫人所言,你有何解释!”
景缙深深叩头:“臣确实与谢柔姑娘去了玉芙殿,可是,臣与谢柔姑娘是为了去抓那在安乐堂装神弄鬼之人。至于,刘夫人所言,什么男女私会、娇喘低吟,臣并不清楚。还望陛下明察。”
刘夫人闻言愤怒拂袖,“如此说来,还是本宫冤枉了你们了!你们在玉芙殿里私会,乃众人亲眼所见,岂容你强词狡辩!”
景缙丝毫不惧地反问:“敢问夫人看见什么了?看见我与谢姑娘,交颈缠绵了吗?”
“你!”刘夫人被他这大胆的反问,问得哑口无言。
但是,王衍却好似受了刺激,猛拍龙案。
“够了!”然后,指着我。
“纳失失,你来说。”
我深吸了一口气,简短干脆的说:“我与中贵人,清清白白,日月可鉴。”
“呵!”刘夫人一声冷笑,“孤男寡女,深夜私会,纵使你们之间清清白白,也未免德行有亏!这宫里岂是你们谈情说爱的地方?”
“刘夫人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看着刘夫人反问,“刚刚中贵人,明明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我们之所以会出现在玉芙殿里,是因为有人在那里装神弄鬼。”
刘夫人不屑地冷哼一声:“你说你们是在捉鬼,好,就当你们是去捉鬼。我原本也是要去安乐堂捉鬼,可我去捉鬼,带来十几名宫人。敢问,谢姑娘与景大人去捉鬼,带了什么?”
这个问题,将我问住了。原来,这才是她大张旗鼓的原因。
可我很快便发应过来,理所当然的开口。
“刘夫人身居四夫人之首,位高权重自然可以前呼后拥的去捉鬼。可我只是一个在安乐堂养伤的小宫女,自然之能单枪匹马了。至于,中贵人……只不过是恰好出现在那里罢了。”
刘夫人笑了出来:“好一个恰好出现。早就听闻,谢姑娘能言善辩,今日一看,果然名不虚传。”
我睚眦必报的反唇相讥:“比不上刘夫人颠倒黑白的能力。”
“你……”刘夫人气结,但是当着王衍的面,却又拿我无可奈何。
“够了!今日之事谁不都许再提!若是让朕发现,有人在背后议论此事,直接杖毙!”
然后,王衍看向我和景缙,“至于你们二人,景缙罚俸三年。纳失失禁足半月。”
我同景缙还没有反应,刘夫人率先震惊了。似乎不敢相信,这件事情竟然就这么不痛不痒地过去了。
“可是,陛下……”她有些不甘心地开口,可话还没说完。
王衍就面无表情地打断了她,“刚刚朕说的话,你没有听清是吗?”
刘夫人只好悻悻地闭上了嘴,愤愤地看了我一眼。双手绞着袖子,满脸的不甘,跺了跺脚扭头走了出去。
景缙朝王衍行礼之后,也转身退下。这时,我站起来身也要走。
却被王衍叫住。
“你留下。”
我叹了一口气,就知道王衍没有那么容易放过我。但是,也只好留在原地,安静的等待着他的诘难。
待众人全都离去之后,王衍才再次开口。
“你打算还要在那安乐堂待多久?”
我不愿回答这个问题,于是只好顾左右而言他,“陛下刚罚了我禁足。”
王衍听了这话,呼吸都变得粗重了。
“若你早早回到棠梨宫来,何至于将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又怎么会落入别人的陷阱!”
我面对着景缙,看向他的眼睛,平静地陈述着事实,“陛下明知道,我是为人陷害,却仍要罚我。”
王衍自知理亏,别过了视线。
“你若没有错处,又怎么会被人抓住把柄?我这次罚你,是想你能多长个教训。”
“陛下是觉得,我在临安使臣团手里,受过的教训还不够是吗?”
王衍没有想到我会这么放肆,竟敢当面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