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花针拔出,顾雨柔顾不得疼,连滚带爬地往江季成身后躲。
“夫君,救柔儿。”
江季成险些一脚把她踢飞出去!
“你离本侯远点,顾长安就是个疯子,她会连我一起打的!”
顾长安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坐着,簪子不知掉去了哪,乌黑的发如瀑般垂在腰间,眼中波光潋滟,唇角微微上扬。
“过来。”
她朝顾雨柔招招手,就像在呼唤一只宠物。
“姐姐,当年的事柔儿还小,知道的并不详尽,给嫡母接生的是秦妈妈,您可以寻她问上一问的。”
“也就是说我母亲当年并不是难产而亡?”
顾雨柔此时只想脱身,不假思索的脱口道。
“不是,听说生产前服了药才致难产,血崩而亡,本想一尸两命的,谁知姐姐命大没死了。”
“此事父亲可知情?”
“父亲不知道的,他当时就命人仗毙了屋中下人,秦妈妈趁乱逃了。”
顾长安起身,面上一派平静,就好似在听别人的往事。
“口说无凭,妹妹将这事写下来签字画押。”
“不!我不要!”
“由不得你,晚秋去废她一根手指。”
晚秋颔首,干脆利索地抓过顾雨柔的手指向后一折。
只听得咔喳一声,伴着顾雨柔撕心裂肺的喊声。
忍冬不用她吩咐,直接将纸笔放在顾雨柔面前。
“好叫柔姨娘知道,这明阳侯府的主母是我家大夫人,由不得你一个妾室违逆!”
顾雨柔哆哆嗦嗦地握着笔,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雪白的宣纸很快洇湿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