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觉夏这才看清楚刘三乐的样子。
以前只是远远地看了几眼,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倒真是第一次。
张觉夏心中泛起一阵恶心,这人怎么长得如此尖嘴猴腮,很难让人和读书人扯在一起。
刘三乐却是无比的兴奋。
虽然张觉夏还有一些年少时的影子,但女大十八变,当真是出落地越发漂亮了。
“觉夏,我是三乐啊?咱们小时候的事,你忘了吗?”
刘三乐又往前靠了一步。
张觉夏定了定心神,“对不起,我不认识你!”
“你不是叫张觉夏吗?怎么会不认识我呢?”
“你是谁啊,我干嘛要认识你?”
“我不是说了吗?我叫三乐啊!”
“你是三乐就了不起了!”
两人面前围了一圈人,听到他们的对话后,就有人大声说了一句,“这男的不会是个登徒 子吧!”
“我觉得也像。”
“这位太太我倒是觉得眼熟,想起来了,前面肥皂铺子的东家。”
张觉夏听到有人认识她,连忙脱身,她可不想和刘三乐有任何的纠缠。
“各位乡邻,我确实不认识他。”
说罢,就要往前走。
刘三乐想要拦住她,被行人们阻止了。
“说你是个坏人,你还不承认。”
“这种人我见得多了,要我说啊,遇到这种登徒子,一点脸面都不要给他留。
要不然,他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呢!。”
“就是,就是,不要和他客气,这可是在大街,可不能助长这种歪风。”
很快刘三乐的身上被扔满了碎菜叶子,有一个大方的婶子,还赏给他一个生鸡蛋。
刘三乐何时这么狼狈过,懊恼地看着众人,“我可是今年刚考中的秀才,你们竟然当街侮辱秀才,你们.......”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秀才怎么了?秀才也不能仗着身份,做欺负人的事。”
“就是,就是。”
菜叶子扔得更加多了。
刘三乐实在是怕了,一句话也不敢说了,等到大家扔累了,他才甩了甩头上的菜叶子,跑掉了。
张觉夏一口气跑到了家中,叶北修已经从宋府回来了,见她还没回家,正准备出门寻她去呢!
叶北修一把揽住了她,“跑什么?”
张觉夏把头伏在叶北修身上,等到气息喘匀后,“刚才遇到一个疯子,就跑了两步。”
叶北修很是担忧张觉夏,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别怕,有我在。”
张觉夏点点头,在他的身上蹭了蹭,“我有些想你了,不过,幸亏今日你回来的早。”
叶北修抱着张觉夏,轻声问道,“那疯子没伤到你吧?”
“没有。”张觉夏摇了摇头,她不想让叶北修知道刘三乐的事,只是抱着叶北修的手更加的紧了。
叶北修听着张觉夏心跳,感觉她应该是在街上受了什么刺激,或者是遇到了什么人,不然,她不会这般粘人。
“林远呢?他没有跟着你?”
“哎呀,都快到家了,我就没有让他跟着。”
叶北修皱了皱眉头,“以后不要这么任性了,我让林远跟着你,就是看着他有些武艺傍身,关键时刻能护你周全。
我有我的事要忙,不能一直陪在你身边。
你、我都要慢慢适应,知道了吗?”
张觉夏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向叶北修,“你生气了?”
叶北修故意拿起张觉夏的手,放在他的胸口,“我气你不听我的话。
娘子,你的安危很重要,比起我的生命都要重要。
王厚文的事,这一生只有一次就足够了,我不想你再有任何的危险,明白了吗?”
张觉夏在叶北修的怀中撒起了娇,“我知道了,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下步为例,不许任性。娘子,你喜欢做什么,想干什么事,我都依你。
可唯独安危这事,我不能依着你。
以后不论走到哪里,都让林远跟着你,听到了吗?”
“知道了,你好哆嗦啊!”
叶北修一把抱起张觉夏,在她的嘴上亲了一口,“娘子,要听话啊!不要让为夫担心啊!”
张觉夏在叶北修怀中娇羞地笑着,“叶北修,你好肉麻啊!”
“敢说为夫肉麻,反了你了。”
叶北修抱着张觉夏大步流星地到了后院.......
一夜好眠。
张觉夏醒来时,外面的太阳已高高升起,她翻了翻身,看到叶北修给他留的字条,“娘子,为夫去宋府了。我让杨嫂子给你留了饭,起来后把饭吃了,再忙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