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来,刚好就看到赵婆子对那几个劝说她的大娘发脾气,怪她们没帮自己。明明刚刚是一起说许清清坏话的,为什么被“打”的只有她一个人?
她都被打得那么惨了,她们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帮一把,她们那么多人,还对付不了一个许清清吗?
她们就是想看她笑话。
……
对着那张树皮老脸,张婶心里有些不快:为什么被打,赵婆子心里不清楚吗?
大家是来洗衣服的,是她赵婆子自己嘴碎,非要说那些捕风捉影,子虚乌有的事情。
许清清年纪轻轻就没了男人,已经够惨了,赵婆子还那样说人家,挑拨人家与继子的关系,这不是往人家的胸口上捅刀吗?
也难怪许清清“发疯”,想要弄死赵婆子了。
“你少说两句,这事不是你挑起的吗?”
“怎么是我挑起的?是她把我推下水的好吗?她还差点淹死我——”赵婆子一听炸了,冲着张婶吼道,“你长没长眼睛啊?你要是没长眼睛,就把你那两窟窿给挖出来喂狗。”
要不是旁边的大娘拉住,恐怕赵婆子就要冲出来打人了。
张婶心里更加不痛快了,懒得跟她废话,背了背篓就走。
远远的,还能听见赵婆子骂人的声音,有些难听。
张婶在心里记了她一笔。
一路将许清清送回了家,身上的衣服半湿着,脸上有泥,头发也有些塌,十分狼狈。
再加上还有几个大娘一路护送,原主的儿媳妇周牡丹看到许清清这个样子,吓了一跳。
“娘,你这是怎么了?!”
她怎么瞧着,她娘的样子像是跟人打了一架?!
张婶连忙给周牡丹打了眼色,借口让她去厨房烧水给许清清洗漱,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周牡丹听了,当着张婶的面也没敢说什么,唯唯诺诺地应下。
烧好水,周牡丹端到了许清清屋里。
许清清擦干净了脸,转过头就看到周牡丹在那儿发呆,说道:“你还站在这儿做什么?午饭做了吗?”
不能怪许清清态度不好,实在是原主这个儿媳妇跟原主差不多年纪,继子鲁大友出去打工的事还是她帮忙圆的谎,否则出去那么久,原主怎么可能不起一点疑心?
不管是冲着原主的人设,还是因为她跟自己不是一条心,,她都没办法对周牡丹有什么好态度。
“啊,做……做了!”
周牡丹慌慌张张地说道,“娘昨天晚上就把口粮给了我,我老早就做好了,娘一直没回来,就一直放在锅里热着,刚刚给你烧水才挪的锅。”
没一会儿,周牡丹就将一块成分不明的杂粮饼和一碗菜汤端了过来。
“我去地里拔了些菜秧子,和了一些在饼里,剩下的烧了一个汤。”
许清清一看,就知道这是特地留给自己的那份:“你们几个都吃了?”
“嗯,都吃了,这是娘的。”
在原主的记忆里,他们一般只吃两顿,上午十点左右吃一顿,叫“早饭”;下午三四点钟吃一顿,叫晚饭。
像今天这样早起的时候,还能喝点昨晚剩下的粥,十分少见。家家户户只有吃不饱的,什么时候有吃剩下的了?
硬要加餐,也就只有农忙的时候,不管条件如何,都会想办法加个餐,免得身体亏空得太严重了,吃不消。
所以说,农村的小孩没人管,随他们出去找“野食”,就是这个原因。大人没得吃,小孩子更不可能吃饱,漫山遍野跑,就是为了一口吃的。
连带了甜水的草根,打了苞的草芽,都是抢手货。
小孩子为此打架闹矛盾,也很正常。
许清清没问她们吃饱了没有这种废话,她忙活了一上午,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接过周牡丹递过来的杂粮饼,就着一口没滋没味的菜汤就吃了起来。
当人饿的时候,吃屎都是香的。
虽然这个杂粮饼有些粗糙,菜汤也没什么调料,但许清清就是吃出了山珍海味的感觉,三两口就没了。
抱着汤碗,有些遗憾:好像没吃饱,要是再有两个就好了!
不过她心里清楚,不可能有了,她昨天给的那些,也就够她们两大三小垫个肚子,想像昨天晚上那样混个饱饭不太可能。
虽然她现在已经是原主了,但初来乍到,她还是依着原主的路子先走一段,后面条件好了再调比较好。
“你一直处在我面前做什么?有事说事!”
许清清语气嫌弃。
周牡丹犹犹豫豫:“娘,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就是你和对门赵婆子的事,你今天不该那样。”
“我不该那样,那我要怎样?都被人欺负到头上了,我也要装聋作哑,继续被人欺负?”许清清“碰”的一声将碗搁到了桌上,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