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盯着这边的许二丘、许二嫂二人瞳孔放大:不是,她疯了吧?!竟然还带着一把菜刀!
“你你你……你把菜刀收起来!一个姑奶家,玩什么菜刀啊!”许母往后退了几步,根本不敢靠近许清清,生怕她一时失手,把自己给劈过了。
“没事,我专门练过的!你看!我劈得很准的!”许清清从篮子里取了一块饼放在砧板上,一菜刀跺了上去。
“碰——”
饼瞬间成了两半。
“看到没有,就是这样,一菜刀下去,立马两半。”许清清说道,“当然了,人身上有骨头,肯定没有跺饼那么容易,但没关系,我挑骨头不那么硬的地方跺就行。我试过了,鸡爪子、鸡脖子,还是很好跺的,一跺一个咯嘣响,脆得很。”
许母看着许清清,感觉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魔鬼。
这丫头,不会真的疯了吧?!
尤其是许清清看过来的眼神,冰冷无情,就好像在看什么死物,直叫她后背发凉。
许母莫名就来一句:“我突然想起我有衣服还没收,下回聊,下回聊……”
拔腿就出了铺子。
许二丘、许二嫂夫妻俩见了,也赶紧跟着跑了。
许父:“……”
不是,你们是不是忘记自己来干嘛的了?
许清清冷冷的目光扫了过来,阴森森地说道:“爹,你想看我跺鸡骨头吗?鸡骨头真的不硬,就跟你手指头差不多粗,很好跺的……”
许父手指一凉:“我去追你娘!”
跑了。
许清清“碰”的一声把菜刀跺回了砧板上,冷哼了一声。
还以为有多能耐,一把菜刀就吓死了!
转头正好看到周牡丹站在门口,一脸惊恐地望着她。
看到许清清望过来,她还惊慌地咽了咽口水:“娘……都,都收拾好了,我们是不是要回了?”
“嗯!”
不知道是不是许清清的错觉,总感觉回去的路上,所有人都很安静。
就是她女儿也黏着周牡丹,不愿意跟她亲近。
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的许清清觉得有些好笑,她吓外人的好吗?外人被吓到了,自己人居然也被吓到了。
一直到要分手了,张婶才小声地冲许清清劝道:“妹子啊,杀人是要偿命的,你以后还是悠着点!”
“杀人是要偿命,但疯子不用啊!”许清清一脸无辜。
张婶的脸色瞬间就白了:“妹……妹子,我跟你没仇吧?”
“没有啊,嫂子对我这么好,我再怎么发疯,也不可能发疯到嫂子头上啊。”许清清歪着脑袋,笑得一脸纯善。
“……那就好!”
张婶跟见了鬼似的,离开的时候还差点绊了一跤。
许清清正要笑话张婶,就听到身后传来了摔跤声,转头一看,摔倒的不是别人,正是牵着背着背篓,牵着几个孩子们周牡丹。
许清清:“……”
她有那么可怕吗?
幸好她没问,她要问了,周牡丹吓得哭出来:“呜呜呜……”
娘,你杀人都不偿命了,还不可怕?
你别笑了,越笑越可怕!
就跟故事里的杀人狂似的!
许清清也不知道这话是怎么传出来的,自那天之后,关于她疯了会杀人的传言越演越烈,到了后面,根本没人敢惹她。
准确说,是村子里没人敢跟她对视。
看到她就跟老鼠看到猫似的,跑得老远。
许清清嘴角抽搐。
至于吗?
你们是不是忘记木薯的活是谁给你们找回来的?
再看到许清清,钱里正也感觉到了压力。还好,这一次许清清来找他是好事,通知他通过了贵人的“考验”,贵人准备在村子附近建作坊,让他挑块地出来。
如果是之前,钱里正可能还会想着从里面要点好处,吃回扣会的,这次他不想了,他只想快点打发许清清,别“得罪”她了。
一个发了疯就敢杀人的女人,他还是别跟她计较了,他怕自己计较得多了,自己一家子都得搭进去。
里正夫人是许清清走了以后,才敢从屋里出来的,她小声说道:“还好我没跟她强要那一百两银子,要不然她得跟我拼命了!”
这拼了命,自己的命能不能保住不说,真没了,还讨不回公道,因为她是一个疯子。
疯子杀人不偿命!
只是这时,所有人都忽略了一点——虽然疯人不偿命,但全村合力杀死一个可能会杀死人的疯子,其实也不用偿命啊。
毕竟,民不举,官不究嘛。
这种刑法案件,也是要看有没有人报案,有没有影响到地方治安的。
就他们县这个县令,他还真不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