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清没那本事,能去掉所有的毒性。就这么几个铜板,小左这辈子都没收到过这么少的赏钱。但也知道这里不比老家,为了让钱里正放心,痛痛快快收下了。
后来,他还笑着对施大公子说道:“少爷,我要上交。”
施大公子一看他手里的几个铜板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轻轻笑了起来,打趣他又发大财了。
“少爷发大财,奴才肯定也跟着发大财啊,奴才都是借着少爷的光。”
……
钱里正把村民分成了好几个小队,每个小队都选出了一个负责人,教他们“辨认木薯”,负责挖掘任务。
还和他们强调了木薯的毒性,千万别背着他自己私自带回家去,要是吃死了人,别找他。
没想到就是这样千交待,万交待,还有人不信,偷偷带了一截回去。
钱里正知道的是,那户人家的鸡都被毒死了。
钱里正气得要死,上门把他们家给臭骂了一顿,然后赶出了任务小队,并放了狠话,谁要是敢再犯同样的错误,以后有什么好事都别想让他再想着他们。
大家听了,一个个都缩了脖子,顿时老实了。
唯有鲁家气得要死,因为那个偷了木薯,被踢出任务的就是他们家。
鲁老婆子也有意思,在得知这个任务跟许清清有关后,就直接找到了许清清头上。
“你要是不把我儿子弄回任务里去,我就说是你教我去偷的,你想偷死我全家,还好我警惕,先拿了喂鸡,要不然我全家都被你毒死了,你个恶妇……”
想到那只鸡,鲁老婆子还一阵心疼,完全忘了这鸡还是她从许清清这边薅过去的。
周牡丹目瞪口呆,完全没想到鲁老婆子这么无耻。
明明是他们自己不听鲁里正的话,私自偷拿东西,怎么还怪到她婆婆头上了?
许清清则是一脸无语,觉得鲁老婆子就是一个不长记性的。她忘记了来找自己几次麻烦,哪一次落着好了?
她直接喊了周牡丹,让她把院里的尿盆给端出来,泼鲁老婆子身上。
难怪她娘之前不让她把几个孩子晚上拉的尿倒掉,不会是等着这个吧?周牡丹没有一点犹豫,择身就端了一盆过来,径直往鲁老婆子身上倒了上去。
鲁老婆子尖叫:“啊……你个杀千刀的,你泼的什么?!”
“尿!谁让你嘴巴那么臭,给你洗洗嘴巴!”
鲁老婆子气死,冲上来就想撕许清清,没想到许清清动作比她快,直接从身后拿出了一把菜刀。
“来啊!你来啊,信不信我劈死你——”
许清清的菜刀举得老高,寒光闪闪。
鲁老婆子顿时脚软,想起了上次她差点被许清清劈中的经历。
“你给我等着!你个贱人!”
大骂一句,鲁老婆子调转方身,跑了。
周牡丹有些担心:“娘,我们老这样不好吧?再这样下去,村里人会真的以为你疯了!”
“疯就疯!有时候做个疯婆子也挺好的!”许清清转身回院子,交待周牡丹把盆洗一下再放回原位。
“啊?做疯子有什么好的?”
“怎么不了?一般谁会有病招惹疯子?”
……
是啊,他们也想知道!
当有人被一身臭味的鲁老婆子逮住,被她诉苦自己被许清清泼了尿,骂她不孝时,所有人的反应基本上都一样。
——你有病啊,你招惹一个疯子?
——你跟一个疯子讲孝道,你在开什么玩笑?
——拿菜刀劈你?你不是被她拿菜刀劈过一次了吗,还去?
“我咋不能去了?她是我儿媳妇,我怕她?要怕也是她怕我!”鲁老婆子一听,怒了,“你们到底是站在哪边的?”
被她熏得捂了鼻子的大娘说道:“这不是站在哪边的问题,是正常人都不会去招惹一个疯子……”
“就是疯子,她也是我儿媳妇。我照管她不误。”
大娘:“……”
那你管啊,跟我们说什么?
你治不了你儿媳妇,我们还能帮你治了?
得了吧,没看到钱里正都不管了吗?
到了后面,鲁老婆子说许清清想“毒”死他们全家,就是她怂恿他们偷的木薯,也没几个人在意。
反而私底下嘀咕:“她一个疯子,什么事情做不出?鲁老婆子还听她的,不是傻吗?”
“不止鲁老婆子傻,他们家其他人也傻。他们都知道是许清清说的,他们还听许清清的,不是脑子有病是什么?”
“不是,他们为什么要听许清清怂恿,就不能听里正的吗?里正不是说了吗,那东西有毒,让我们别碰。”
“是啊,我也搞不明白他们家在想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