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正阳的轿车在北龙监狱大门前停下,提前得到消息的监狱长早就带着监狱高层点头哈腰的等在了门口。
“苏议员莅临北龙监狱,真是让这里蓬荜生辉啊,苏议员,您来是不是为了见重犯屈国维?”
苏正阳点点头后,监狱长在前方带路,苏正阳的轿车直接驶入监狱,在监狱主楼下停了下来,在监狱长的带领下,苏正阳顺着蜿蜒向下的石阶朝地下一层走去。
刚刚来到地下一层,苏正阳已经听到了屈国维的叫骂声传来。
“王八羔子,小兔崽子苏正阳!让你当北疆总统,迟早毁了北疆,毁了整个华国!”
“苏正阳!你有种就直接弄死老子!把老子关在这里是什么意思,混账!”
监狱长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看着面无波澜的苏正阳,松了口气后开口道:“屈国维自从被关进来,每日都叫骂不断,我倒是主张用刑给他一个教训,可是杨总统让人递过话,让我们暂时不要对他动刑,给他个体面。”
如今苏正阳即将成为下一任北疆总统的事情,已经在整个北疆内部传的沸沸扬扬,监狱长生怕无形中得罪了这位将来北疆最为权势滔天,一言九鼎的男人。
“胡狱长不必解释,这屈国维恨我入骨,我都明白。”
地下一层监牢的灯被相继点亮,平日里为了增加这些囚犯内心的恐惧感,都是尽量保持黑暗环境的。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屈国维下意识的用右手遮在眼前,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适应了光线的屈国维看到了在李云龙跟监狱长等人陪同下的苏正阳,背负着双手,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已。
屈国维瞬间来了精神,虚弱的身体强撑着爬了起来,双手抓着监牢的铁栅栏,指节泛白,死死的盯着苏正阳,嘴里还在不断叫骂着:“苏正阳!你这个混帐,终于来了!老子再怎么说也算是北疆功臣,算是你的前辈,你竟然把老子关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你该死!”
苏正阳冷冷的看着屈国维道:“我一直想不明白一个问题,我苏正阳自从起兵之日起,下对得起黎民百姓,上对得起北疆政府,先平北疆内乱,后收东北失地,你屈国维被称之为北疆之虎,应当是一个明事理,知是非的人,为何却始终跟我过不去,心中对我如此恨意滔天。”
屈国维冷笑道:“别人看不透你苏正阳,我跟马兄早就把你这个杂碎看的一清二楚,要是被你得了势,成了北疆的新任总统,你必然会铲除异已,让我们这些为北疆奋战了半辈子的老人不得善终!”
“可惜诸如颜报国,冯长安之流的蠢货,还被你蒙蔽,玩弄于股掌之间,却不知道,自已失去利用价值的那天,就是你苏正阳卸磨杀驴之时!”
苏正阳声音平静道:“你说的没错,我坐上总统之位那一天,一定会集权中央,削去你们手里的兵权,但对于北疆的有功之臣,我苏正阳还是会尽量给他一个善终,我的具体想法,早就跟颜总督,冯议员等有过交流,他们却并未像你想象中那般,站在我的对立面。”
“说一千道一万,你屈国维不过是个为了一已私利,不惜任何手段的卑鄙小人,北疆有你们这等手握军权,划地为王的军阀势力,消亡只是迟早的事情,北疆之虎?北疆之耻还差不多!”
苏正阳直指本心的一番话,让屈国维恼羞成怒,双目赤红的怒喝道:“老子为北疆打了二十年的仗!出生入死,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当初的老兄弟都死的差不多了,不知道付出了多少,才有今天的地位,才有今天的权势,你苏正阳一句话,老子就要交出兵权,生杀大权都要你说了算!凭什么!”
苏正阳面色冰冷的摇了摇头,在他看来,眼前的屈国维已然魔障了,满口都是自已这些年为北疆的付出,觉得自已就应该手握权柄,作威作福,谁要拿走他的权利,就是他的生死仇敌,这样的屈国维,已经没有了跟他废话的必要。
“你儿子屈辰也是个没脑子的蠢货,丝毫不顾忌你现在身陷囹圄,竟然公然挑衅北疆,还准备率兵南下,攻打甘州,简直是自寻死路,放心吧,我很快会把你儿子送下来陪你,让你在黄泉路上,也不孤单!”
听到苏正阳的话,屈国维不怒反笑。
“哈哈哈哈,辰儿不愧为我屈国维的种!绝不会向你这种杂碎轻易妥协,就算你弄死我,整个虎州屈系也会跟你不死不休!”
苏正阳简直理解不了这父子二人的脑回路,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父子两人,完全是一个德行,都是做事不过脑子,不考虑后果的莽夫。
“送屈总督上路!”
苏正阳摆摆手后,转身离开,身后的监牢中,屈国维好像疯了一般脱掉自已的衣服,露出一身腱子肉,跟遍布了整个身躯的弹孔,刀痕。
“杨佳凯!你滚出来看看!老子为北疆到底流了多少血!我们屈家三兄弟,从起兵到今日,就剩下老子一个人活了下来,你如此放任自已的女婿残杀有功之臣!你不得好死!整个杨家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