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身为一国储君,本该爱民如子,却残暴地以百姓为猎物,残害无数百姓!现如今民情激愤,呈鼎沸之势,更有无数学子在宫门外跪拜,恳请皇上严惩太子!”
“皇上,这件事若是不能妥善处理,怕是会激起民变啊!”
“恳请皇上严惩太子!”
“皇上,此时正有峰洪国使团在京,不能让他们看了笑话……”
“看笑话?如果不严惩太子,才是让他们看了笑话!”
“皇上……”
“都给朕住口!”政渊帝猛地一拍桌案,眼神阴沉之际。
太子以百姓为猎物这件事,他不是不知道,却根本不曾放在心上,在他看来不过是些贱民,太子高兴就随他去吧。
所以他只略作敲打,以为太子会有所收敛。或者该说,以为太子会做的更隐蔽一些。
不成想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不但让这件事再次被人发现,还大肆宣扬了出去,以至于上到朝臣,下至普通百姓人人皆知,竟闹到了如此不堪收拾的地步!
政渊帝的眼神,从满脸颓丧,早已无力辩驳的太子,再到跪了一地的朝臣,最终落在了周沐寒身上。
太子的眼神,也跟着盯在了周沐寒的身上。
“宸阳侯,你说此事该如何处理?”
“微臣以为皇上该顺应民情,给无辜枉死的百姓一个公道,给天下学子一个交代,才能平息民愤。”
“公道?交代?你是说要朕废了太子吗?”
“父皇!”太子一听这话,顿时撑不住了,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
“皇上,万万不可啊!”当即有朝臣反对。
“废立储君关乎国本,皇上三思!”
“皇上,万不可听宸阳侯危言耸听!太子殿下虽有错处,但终究未曾犯下不可饶恕的大罪,岂能轻言废立?宸阳侯,你妄图让皇上起废太子的念头,究竟是何居心!”
周沐寒奇怪地看着对方:“本侯何曾说过请皇上废太子的话?本侯说的是顺应民情,平息民愤。”
那人被问得一滞,强辩道:“宸阳侯说得倒是轻巧,如何才是顺应民情,又如何才能平息民愤?”
周沐寒点了点头,道:“既然你诚心向本侯请教,那本侯就告诉你,本侯心中所想。本侯以为皇上可对太子殿下略施薄惩,是为顺应民情;再行下诏安抚学子与百姓,即可平息民愤。”
那人本是等着周沐寒说出什么严重的惩罚,他就立即进行反驳,谁成想周沐寒居然会这么说,顿时愣在了原地。
就连太子也没有想到,在一众朝臣嚷嚷着,要政渊帝严惩他的时候,周沐寒会如此轻拿轻放,大有一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姿态。
这怎么可能?
周沐寒一向盯着他的错处不放,尤其是这件事情上,他与周沐寒是不死不休的,周沐寒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就在太子狐疑之际,却听殿外传来禀报声:“启禀皇上,宫门外有学子留下血书,继而撞墙以死上谏!”
政渊帝眼神越发阴沉,命人将血书呈了上来。
血腥气弥漫开来,但血书字字句句,皆直指太子的残暴不仁。
周沐寒忽地冷笑一声,道:“皇上,不过是些许学子,微臣这就去将他们处理掉,必不会让他们再闹出事端来,请皇上允准。”
闻言,众人皆是心中一寒。
他口中的处理掉,是要将那些学子尽数杀掉吗?
原来,这宸阳侯也是如此视百姓的性命如草芥吗?
却听政渊帝怒哼一声道:“宸阳侯想做什么?是嫌民愤还不够大,学子死的还不够多吗?枉朕对你寄予厚望,你怎可如此……”
周沐寒跪了下来:“皇上,太子殿下为东宫储君,身份尊贵无比,况且往日里太子殿下上帮着皇上处理朝政,下厚待朝中大臣,并无不妥之处。再者,峰洪国使团在京,若是皇上对太子殿下过于苛责……”
“苛责?朕何曾苛责过太子?朕看就是朕平日里对他太过宽容,才会纵的他忘记了身为储君该有的德行!”
“来人,传朕旨意,太子行残暴不仁之举,着幽禁东宫反省自身,太子身边伺候的一应人等悉数杖毙!助太子恶行者,皆打入天牢,待督察院清查清楚后按律判刑,不得轻饶!”
政渊帝一锤定音,太子顿时委顿在地。
幽禁东宫,看似很轻的惩罚,但幽禁就意味着他不能上朝,不能参与朝政,甚至于失去对朝中大臣们的掌控。
虽未被废,但已经距离被废不远了!
而周沐寒微微勾了唇角,笑得隐晦而冰冷。
政渊帝从不会让他有半刻舒心的时候,他方才正是利用了这一点。
只要他说得越轻描淡写,越偏向于太子,尤其他还特意提了峰洪国,政渊帝必然会重惩太子。
太子被幽禁东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