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有一人感叹了一句:“这王新远如此无法无天,怕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吧?”
“肯定是,王家人就是一丘之貉!皇上恐怕都被王家人给蒙蔽了!”
“嘭”的一声,有人一拍桌子,“对啊,皇上那可是明君,王家不过是狐假虎威的狗东西罢了!只要皇上知道了,王家还能继续逍遥法外吗?肯定不能!皇上必然会治王家人的罪!”
一众人纷纷点了头,显然很是认同此人的话。
这时,沈凌欣终于动了,她招手让水沁上前,低声吩咐了她几句话,水沁当即领命而去。
“咚咚咚!”
丽娘敲响了县衙的鸣冤鼓。
刚刚还在议论的百姓,就纷纷看了过去。
福原县衙役虎着一张脸出来,大声喊道:“县令大人体察民情未归,有什么冤情,若是能等就等大人回来,若是等不及,你且到别处去告吧。”
状子没有接,但对比上一次,丽娘直接被打了二十板子,再被轰了出来,已然是很好了。
县上的百姓,对此似乎习以为常,只沉默地看着,并不出声相帮丽娘。
反倒是有人喊了一声:“县令大人不在,不是有宸阳侯麾下青袍卫大人在吗?田家的该寻他们告状才是!”
丽娘伤势未愈,面色苍白着回头,道:“上一次我到知府衙门告状,知府大人告诉我,既然是在福原县发生的命案,就必须县令大人接下状子。若是县令大人审理不清楚,才能到知府衙门告状。难道现在不用如此了吗?”
“官差大哥不是说了县令大人不在吗?你是不是怕青袍卫不敢接你的状子啊?”
闻言,一名青袍卫忍不住,“噌”的一下站起身来。
沈凌欣扫了他一眼,他非但不惧,反而很是不满的说道:“夫人难道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人,毁了青袍卫的名声,堕了侯爷的威风?夫人看得下去,我可是看不下去!”
沈凌欣没有回答他,起身出了酒楼,来到了县衙门口。
“谁说青袍卫不敢接这个状子?督察院就没有不敢接的状子!哪怕你状告的是当今圣上,督察院也敢接!”
话落,先是一阵沉默,紧接着众皆哗然!
“状告当今圣上也敢接?真是说话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就是!说大话谁不会啊?”
“我们倒要看看,你接下状子之后做些什么,到时候光长了一张嘴光说不做!”
也有人问道:“你是什么人?说出来的话,能代表青袍卫,代表督察院吗?”
沈凌欣一袭与周沐寒同色的清蓝色长裙,站在县衙鸣冤鼓前面,神情端肃地扬起了手中的墨色令牌,一个大大的“绝”字刻于其上!
“督察院绝字令牌!”
那一小队的青袍卫也是吃了一惊,而后迅速上前,整齐划一地施礼:“青袍卫见过副院使大人!”
手拿绝字令牌,位同于督察院副院使。
其实,就连青袍卫都没有想到,沈凌欣手中会有绝字令牌,而那些百姓则是没有想到,这么一个瘦弱少女,竟然会是督察院副院使。
青袍卫清一色的青色官袍,整齐划一的言行,立即显现出来不一样的气势,当即震慑住了在场之人。
沈凌欣将令牌收回,开口说道:“督察院接了田家丽娘的状子!”
“无论她所告何人,拥有什么样的权势地位?”有人当即如此问了一句。
“对!无论她所告何人,无论对方如何位高权重,督察院及青袍卫都接下状子,必将真正的杀人凶手绳之以法,绝不姑息!若是诸位不信,大可亲眼看一看!不过……”
沈凌欣眸光流转,看向了先前那衙役,又道:“在此之前,本院使先要诸位看清另一件事,那就是谁说福原县县令不在府衙的?吴大人不在府衙,那你又是何人?”
伴随着沈凌欣话音落下,一道身影被敛秋从府衙大门口推了出来,身形狼狈地摔在了地上,不是福原县县令吴文用又是谁?
吴文用爬起身来,狼狈地扶了扶头上的官帽,喝问道:“大胆!你们是何人,敢袭击朝廷命官,可知该当何罪?来人,还不快快把她们本官拿下!”
青袍卫“唰”的一声抽出腰间佩刀:“放肆!胆敢对督察院副院使大人无礼!”
先前那衙役立即跑到吴文用跟前,小声嘀咕了几句,吴文用脸色骤变,急忙上前陪笑道:“下官不知是副院使大人亲到,还请副院使大人恕罪。”
“吴大人既然在县衙,为何假托不在,不肯接田家丽娘的状子?”
“这……”吴文用额头冒汗。
沈凌欣冷笑一声:“百姓有冤告状,吴大人拒不接状子,反而以莫须有的名头,将告状的百姓责打一顿;之后更是假托不在,再次拒不接状子!为官却不为民做主,要你这官做什么?”
“福原县县令吴文用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