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哲之死,在西京市持续发酵。
已经引起越来越多的人重视。
就连跟西京市无关的一些势力,也纷纷将注意力转移到西京。
陈家二公子,怎么就好端端的死在西京了?
外界议论纷纷,流言四起。
而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却悠然自在的在妙手回春堂内。
江离躺在苏千念的太师椅上,嘴里哼着小曲儿。
他那招牌鸭舌帽被扔在一旁,露出锃亮的脑袋瓜子,不过亮度已经不如之前了……他头上冒出了一层青茬。
这也让江离暗暗松了口气。
看来,他的头发还是能长回来的。
虽然秃头也帅,但总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
江离来妙手回春堂是来做客的。
今天,是铁心柔的生日。
铁永波早早就邀请江离前来,希望能给铁心柔制造一个充满惊喜的生日。
这些年来,铁永波四处带着铁心柔看病,父女二人颠沛流离,铁心柔还从来没有正儿八经做过生日呢。
铁永波想要拟补这个遗憾。
他提前准备好了八寸的奶油蛋糕,并且定制成了铁心柔喜欢的卡通人物形象。
铁永波还买了一大堆菜,一个人披着做饭的围裙,在厨房里忙来忙去,他虽然热的满头大汗,但脸上却始终挂着喜悦、充满动力的笑容。
饭菜的
香气,很快弥漫在小院子里。
白龙跟个木偶似的,站在江离身旁,拿着一本记载武道技巧的古籍,看得津津有味。
不过随着饭菜的香气逐渐传来,以及厨房里的炒菜声响起。
白龙的目光,便时不时看向厨房中。
他目光中透露着不解。
“江离,做饭能让人这么高兴吗?”
白龙好奇问道。
江离透过厨房的窗户,看了眼笑的呲牙咧嘴的铁永波……他估计已经幻想到,等会儿铁心柔放学后来后,小小的脸蛋上笑容满面的样子。
江离看了眼白龙,问道:“你有在乎的人吗?”
“没有。”
白龙摇摇头。
他父母,师父都死了。
这世间他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江离跟铁永波,勉强能算是他的朋友。
“那你不懂就对了。”
江离如是说道。
一个没有亲人,没有在乎之人的人,当然无法理解铁永波此刻的喜悦。
“哦。”
白龙淡淡点头。
虽然他不太理解江离的话,但他也懒得多想了,将目光继续看向手中的武技古籍上。
这么多年,他都是这么过来的。
武道,便是他的全部。
院子里的歪脖子树下。
苏千念跟苏千秋正在对弈。
说是对弈,实则是两个臭棋篓子一边下棋,一边互喷。
下着下着。
即将要输的一方,必然会想办法耍赖,将棋盘掀翻,然后宣布这局不作数,要再来一局。
或者干脆施展出拖延大法,将下棋这件事情,转移到比拼寿命上。
“嗯,好香的味道啊,今晚能好好喝两盅了。”
苏千秋闻着厨房里传来的香气,露出陶醉的表情。
“我珍藏多年的竹叶青,是时候拿出来了,今天老头子也沾一沾那姓铁的小丫头的光……将军!”
苏千念香气自己的好酒,口水都快流下来了,突然灵光一闪,来了一招妙手。
“滚滚滚,刚才这步棋我走错了,重新来!”
苏千秋一看,顿时急眼了,作势就要耍赖。
“嘿,老东西,你又跟我来这套是不是?”
“……”
俩老头吹胡子瞪眼,眼看着又要掐起来。
江离跟白龙,默默拉开距离,免得被争吵起来的俩老头误伤到。
至于劝架?
俩老头一天吵八百次!
谁特么闲得去给他俩劝架啊。
“你说什么?”
厨房中,突然传来铁永波惊恐、凝重的声音。
他手里拿着手机,身体正在颤抖。
众人目光齐齐看向他。
就连正在吵架的苏千秋跟苏千念,也默默的停了下来。
“柔柔在哪里?”
“好,我马上赶过去!”
说
罢,铁永波匆匆挂断电话,连身上披着的围裙都来不及脱,就从厨房里冲了出来。
他冲到江离身前,急切道:“柔柔在学校突然病发!”
这世界上,唯有铁心柔,才能让铁永波这个女儿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