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尚书家的姑娘被好一顿讥讽,脸上自然挂不住。
“符姑娘,你若是想羞辱我你羞辱便是,何需拿旁人撒气?”
颜卿卿突然抬眸,看向符听雪眼神宛若贞洁烈女一般。
随后见她转头,看向这工部尚书的家的小姐,福了福身子:
“多谢姑娘解围,都是卿卿连累你了。”
颜卿卿的这一番话说的漂亮姿态放的也低,对比一下符听雪,她更像是一个弱者。
“这位姑娘无需多礼,我乃章家嫡女,不知姑娘是……。”
“章姑娘。”颜卿卿说着又行了一礼,被章家姑娘给拦下了:
“你也太识礼了!怪不得会被欺负!”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个道理你难道也不明白吗?”
符听雪知道这姓章的在指桑骂槐,说自己粗鄙,但现在也不是跟她计较的时候,颜卿卿才是自己的主要目标。
她若是乖乖的,搬离穆家之后,不要再在青柠面前出现,自己自然不会为难她。
可惜啊,她非要跳到自己脸上来,那不教训教训她,属实不符合自己做人的原则!
“我不管什么可怜可恨的,总之不许你再欺辱她。
王妃娘娘的宴席,你也敢大放厥词!”
“不是?你是她什么人啊?你护着她作甚?”
符听雪还想继续说道说道,不想衣角被穆踏雪扯了扯。
符听雪刚要问乖徒儿怎么了,便见她嘴角往旁边努了努。
翁青柠却瞥了她一眼,符听雪收到翁青柠的目光朝她扬了扬下巴,那意思分明在说,青柠,你看我怎么收拾她们!
翁青柠也是无奈,早知还不如趁早走了,先前自己犹豫是知道今日不是单纯的赏花宴,更是要为南方的灾民募捐。
现在这局面,听雪若是不出了心中那口气,怕是要憋闷死。
左右也无妨,随她去吧,真要是惹出什么祸事来,自己收拾便好。
再不济,也有符夫人在呢。
“我?我告诉你,今日起这位姑娘便是我的姐妹,我护着她理所应当!”
姐妹?
符听雪总算是听到了自己想要听到的话。
终是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出来!
“姐妹!?”
符听雪笑弯了腰,泪花都笑出来了。
颜卿卿起初一听姐妹二字,心中闪过一阵狂喜,若是能与工部尚书家的嫡姑娘成了姐妹,那真真是算她攀了高枝。
只是符听雪这么一笑,她便知大事不妙!
“你笑什么?”
章姑娘被符听雪笑的一头雾水。
符听雪直起身子,擦了擦泪,指着颜卿卿,看向那章姑娘:
“你知道她什么身份吗?你就敢跟她称姐妹?”
章姑娘想起,她确实还不知颜卿卿身份,但能来王妃娘娘的宴席,身份定然是差不了。
“对了,忘问了,姑娘是哪家的千金?”
颜卿卿被章姑娘看的心虚,她的身份……
“我……”
颜卿卿张了张口,心中恨肆意增长。
虽然知道来了王府,见到翁青柠身份必然是要暴露的,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准备是准备,现实是现实。
这么多道目光投掷在自己身上的时候,颜卿卿感觉自己喉咙像是被火烧了一样,痛的无法发出声音。
她害怕,一旦说出口,这些看向自己的眼神全都化作厌恶的利剑,将她插的千疮百孔!
“难以启齿吗?”
符听雪眼神冰寒,嘴角上扬挂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既然,你不说,那我可就帮你说。”
颜卿卿猛的抬头看向,见她恶劣的笑了笑,心下不觉突突。
颜卿卿左右看看,并没有发现能为她解围的人出现。
“各位听好了,她颜卿卿,可是蓟州出了名的——娼-妓!”
娼妓二字一出,顿时便引起一阵惊呼!
颜卿卿脸色苍白,纤细的身形几乎摇摇欲坠。
这样的颜卿卿是真的有几分可怜了。
翁青柠知道符听雪的做法会让颜卿卿面面尽失,但颜卿卿敢来这里,她难道就不知道撞上自己的后果吗?
敢和睿王妃勾结来算计她,就该做好要被羞辱的准备不是吗?
穆家因着一个娼妓鸡飞狗跳,她翁青柠的成亲之礼被一个娼妓搅乱。
如今这娼妓明目张胆的舞到自己面前,难道对她翁青柠就不是羞辱吗?
辱人者人恒辱之,颜卿卿读过一些书,该明白这些道理才是。
翁青柠自认自己已经退让的够多了!
她不想参与进一场博弈中,可无奈有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