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兰抿了抿桌上的茶,极为优雅。笑着说:“姐姐,妹妹好心提醒姐姐,姐姐可别怪罪,弘时对功课一窍不通,姐姐是该下点功夫,弘时不招王爷喜欢,姐姐又留不住王爷,可得加把劲了,回头妹妹会告诉王爷,让王爷常去看看姐姐的。”此话一出,李婉婷气的脸都青了,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又道:“若是弘时得王爷喜欢,那姐姐自然是什么好东西都有了。”顿时,屋内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氛。
“不急,不急,想必王爷都是疼爱各位姐妹的,都会有的。”宜修开口缓解了气氛。一抬眼,便发现了坐在角落的冯若昭,一言不发。便问候一句,“冯侍妾,你侍奉王爷这么久了,怎的还不见肚子有动静呢。”
冯若昭像是被点名似的突然抬起头,支支吾吾,“妾身,妾身,还未曾侍寝过。”虽然有些羞于启齿,但这件事却只有宜修能帮到她。冯若昭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便投在了她的身上。主子也好,奴婢也好,一个个都颇为震惊,几个月了,还未侍寝,这传出去还不是天大的笑话!
宜修此刻已惊掉了下巴,不解得问,“年福晋有孕那段日子,王爷不是常常留宿于你房中吗?”
“是,但,王爷,并未碰过妾身,妾身不敢隐瞒。”冯若昭低着头,不敢看众人的眼光。虽宜修也震惊,但还是以主母等我身份压了下来,严肃道:“好了,这件事谁都不许说出去,若是走漏了半点风声,可别怪我不顾及昔日姐妹情分,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众人齐声道。
“冯侍妾,你的事我自会替你回了王爷。总是这样也确实不像话,你等着吧。”宜修看了看冯若昭,脸上也是装出来的关心,谁知道她心里已经有多欢喜了呢。
冯若昭知道,宜修虽表面不说,却一定会嘲笑她,不止宜修,这屋内众人都是如此。
“是,多谢福晋。”冯若昭很清楚,即使宜修回了胤禛又有何用,若胤禛不爱她,又能如何?也许自己只是胤禛的一颗棋子罢了。
小坐一会儿,世兰便从宜修处离开了。
出了宜修房门,世兰表情严肃,小声吩咐颂芝,“颂芝,你去房中将欢宜香取一些出来,切记,不要让任何人看到。”
“是。”颂芝不明白年世兰为何要如此做,心中不解,但依然按照年世兰的吩咐去房中将欢宜香取了一些来,偷偷藏在帕子里,跟着年世兰便出了王府。
门口自然是有奴才拦着的,“侧福晋去哪里?”
年世兰白了一眼,有些不屑,你们算什么东西,竟敢拦我年世兰。
淡淡道:“随便逛逛,当好你的差就是了,无需多问。”说完,便径直走开,颂芝,周宁海跟在身后。临走时,周宁海狠狠瞪了门口小太监一眼,当是给年世兰出气。
“侧福晋,咱们这是去哪儿啊?”周宁海也不知道去哪,忍不住开口问了出来。他在街上左顾右看,就是没有找到要去的目标。
“去医馆,我认识一大夫,与我年家颇有交情,想必,他会帮我。”世兰急匆匆说道。别看世兰脾气不好,但对自己房里的人,那脾气可是大不一样。
约摸走了一刻钟的功夫,便到了,医馆内坐一大夫,戴着眼镜,头上还带了个帽子,大约也就是五十来岁的样子。
抬头便看到了世兰几人,“这是,世兰小姐?可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怎的想着跑到我这来了?”
世兰一把将此人拽进屋内,神情严肃,“颂芝。”
只见颂芝小心翼翼地将包着欢宜香的帕子取了出来,递给年世兰。
“孙大夫,劳烦你看看此香。”世兰将手中的欢宜香放到了孙大夫手中。
他凑近闻了闻,表情复杂,面露难色。这里面究竟有什么,能让一个大夫愁眉不展。
世兰试探道:“孙大夫,这香,可是有什么不妥?”其实到底有无不妥,是何不妥,世兰心里都心知肚明,只不过是想求证一下罢了。
孙大夫面露忧容,“敢问侧福晋,这东西是从哪儿得来的?”
“我一位好友相送,可是有何不妥?”世兰答道。
站在一旁的颂芝看着二人,看着孙大夫的神色,颂芝也担忧了起来,这香明明是王爷赏的,怎么会有不妥,孙大夫为何如此神色,难道这里面真的被人做了手脚?颂芝立马回过神来,不敢再继续往下想,细思极恐。
“侧福晋,这香,可谓是极其名贵,只是……”孙大夫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世兰耐不住性子,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只是,这里头,确实有一味麝香,药力极强,侧福晋可万万不能用啊,久了伤身,若女子使用,必定会损伤母体,使其再也不能有孕啊!麝香这东西,侧福晋可千万不要沾染。”孙大夫一脸认真的叮嘱。
“麝香!”世兰,颂芝,周宁海异口同声道。颂芝瞪大了双眼看着面前这些散发出香味的粉末,万万没想到,竟如此伤身。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