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贩虽然满脸不解，但是还是听话的答应了。
毕竟现在自己的小命捏在人家的手里，他可不敢忤逆对方。
万一对方一个不高兴，他小命就呜呼了可怎么办？
所以……
必须得听话。
见小贩这般上道，江渔眠就放开了他，和轩辕墨坐在了一旁，等着小贩收摊。
江渔眠好似突然想到什么，问他：“你在这里摆摊多久了？”
小贩也没隐瞒，老实的回答：“十几年了。”
“那每日来你这摊子上吃东西的人，你应该都认识吧？”江渔眠又问。
小贩点点头，“大家都是老熟人了，自然认识。”
不是他吹，他家的馄饨是这附近做的最好的，回头客多的很。
一来二去的，大家也都混熟了。
“那你……”江渔眠又深深的看了小贩一眼，“自从往这馄饨里加了东西之后，来你这吃馄饨的有哪些人，你还记得吗？”
小贩露出了迟疑之色。
江渔眠见状，眼神又犀利几分，“怎么？是记不得？还是不能说？”
小贩想到自己现在已经这般了，于是咬牙道：“我还记得。”
“嗯？”江渔眠挑眉，倒是有些意外，“你每日要卖出不少馄饨，来的客人，你都记得住？”
“因为我知道馄饨里加了东西，虽然不知道那些东西的作用是什么，但是我的心里也会很不安。”小贩忍不住的道，“天地良心，这么多年，我从来没干过坏事，可是被人这般威逼，我不得不做，所以每有一个客人来吃馄饨，我都会自责的多看几眼，虽然不敢说我能全部都记住，但是……起码大部分的人是记的住的，毕竟这个地方也就那么多人。”
江渔眠点点头，然后瞥了轩辕墨一眼。
轩辕墨理解了江渔眠的意思，却摊摊手道：“虽然我很想现在就把那些名单记录下来，但是我没有纸笔啊，且不说这里有没有卖的了，就算有，现在也关门了啊。”
这种地方，百姓本就生活的比较艰难。
送孩子去读书的，就更少了。
没有需求，自然也就没有买卖，所以说……这个集市上有笔墨纸砚卖的可能性极低。
但是镇上应该是有的。
江渔眠沉默了片刻，然后道：“我记得你的记忆力好像很好？”
“我的记忆力就算再好，那也不可能一下子全部记住啊。”轩辕墨立刻明白了江渔眠话中的意思，连忙开口道，“我必须得记录下来，不然记不住，我可没那么聪明。”
“行吧……”江渔眠无奈耸肩。
“要不，你在此处等等，我回去取？”轩辕墨询问江渔眠的意见。
反正营帐里笔墨纸砚不少，去拿可比去买要方便快速多了。
“那行，你速去速回，我就在这里等着。”江渔眠应声道。
轩辕墨也不担心江渔眠留在这里会遇到危险，所以就很干脆的离开了。
江渔眠坐在旁边，目光直视前方。
突然，她唇角一弯，意有所指的道：“别以为现在就剩下我一个女儿家了，你就觉得能对付的了我了……”
身后的人影僵了一瞬。
江渔眠没转头，继续道：“我劝你仔细想想，最开始的时候是谁把你打趴下的……”
背后的小动作，一瞬间就停下来了。
“别折腾那些有的没的了。”江渔眠又说了一句，“不想你的罪孽更深重，除了按照我说的做，你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