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疏月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见眼前这片林子是呈半包围式的,从另一侧过去,不但可以悄悄的过去,还不容易引起别人发现。
为此,江疏月马上指了指另一次的方向,道:“我们从那儿进去,等会再把马找个地方藏起来。”
陈钰闻言立马顺着她手指去的方向望了过去,看了一眼后,这才点点头,牵着马跟她一同往前走去。
走了几步路后,两人才随便在一块,还算隐秘的树下,将两匹马拴在树下,随即赤着脚继续朝前走去。
之前还在官道上的时候,也就只是隐约的看到林子深处有人而已,直到走近了,才慢慢看清,林子深处有很多人,而且那些人个个穿着盔甲,一看就是士兵。
看到这儿,江疏月和陈钰心里基本就有答案了。
江疏月不由得微微眯起双眼,声音冷冷淡淡的:“这些人都穿着盔甲,看来我之前猜的没错,那十万人吗果然没有去北疆,而是埋伏在了郊外!”
陈钰听得心如刀割。
他一直知道自己的祖父是个胆子很大很有野心的人,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祖父胆子竟然大到这种地步,连造反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此事一旦东窗事发,他们整个陈家,可就全都完了呀!
想到这儿,他的心更是痛得厉害,恨不得立马找到陈国公,然后说服陈国公不要造反,以免毁了整个陈家。
但此时此刻,他也就只是在自个心里这么想想而已。
“疏月,既然我们现在已经确定了,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要不要立马向皇上禀明此事?”陈钰问。
江疏月闻言回答道:“我们现在也就只是确定了陈国公没有把这十万兵马带去北疆而已,并没有足够的证据可以证明,他把这十万兵马藏在这儿,是为了造凡,所以如果冒冒然然地将这件事情说出去,到时候极有可能会被陈国公倒打一靶,到那时候吃亏的只会是我们自己。”
“你说的没错,向皇上禀明此事确实并不是最好的做,不如——”
“嘘!”
陈钰话刚说到一半,江疏月突然就紧张兮兮的叫住了他:“你先别说话,那边好像有声音!”
说着这话的同时,江疏月竖着耳朵,仔细的辩听起了不远处官道上的动静。
见她神色忽然变得如此严肃,陈钰也不敢有分毫怠慢,同样也竖起耳朵仔仔细细的窥听了起来。
细听之下,果然听到了一串马蹄声。
那马蹄声由远及近,听着像是有什么车嘛,正朝着他们这个方向奔驰而来。
“奇怪,这个地方怎么会还有马车的声音?”陈钰听得感到纳闷,一时忍不住小声的问出声来。
江疏月对此也是一脸疑惑,但直觉告诉她,对方极有可能是来者不善。
就算没有来者不善,这么大的动静,肯定会很快就引起那些士兵的注意。
到时候是害得他们俩也被发现了的话,那可就再糟糕不过了。
所以,在被那群士兵发现之前,他们俩必须赶紧找地方躲起来才行。
“这里不是安全的地方,陈钰,快,快爬到树上去!”江疏月果断叫道。
陈钰听了没有丝毫怠慢,迅速点头“嗯”了一声后,这才以最快的速度同江疏月一块儿爬上树顶。
说来也真是幸运,他二人刚爬到树顶,林子深处的士兵很快就注意到了官道上的动静。
一名百夫长马上仰头朝着官道那边望了过去:“官道那边好像有人来了,你们几个赶紧过去看看,要是有哪个不长眼的跑到这儿来,就把人抓过来,绝不能让他们逃了!”
手底下的士兵得到命令,便立马朝着官道的方向偷偷的围了过去。
官道上,马车慢悠悠的朝着前面跑着。
坐在车厢里的江回雪掀开门帘看着前路,见前面路上始终没有自己想要见到的人影,一对眉毛便不由得微微皱紧了起来。
“阿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之前不是说,你是亲眼看到江疏月那个该死的女人朝着这边跑来的吗,怎么我们都走了这么久的路了,还是不见她的踪影?你该不会是看错了吧?”
坐在一旁的阿年有些不大确定的摇了摇头:“我应该没看错呀,当时那个人就是她,而且除了她之外,旁边还有一位年轻公子呢,所以怎么样也没有理由看错才对。”
“那你说说看,若是没有看错的话。那她人究竟跑到哪儿去了?她骑着马,咱们驾着马,总不至于这样都能赶不上他们吧?”
“夫人,这也不是没可能的,毕竟马车跑的可没有马快,而且我看她骑的那可是好马,不像咱们只是普通马。”
“所以你的意思是怪马不好咯?”
阿年立马低了低头:“奴婢不敢!”
江回雪听得忍不住恶狠狠的瞪了阿年一眼:“行了,什么不敢的,你胆子有多肥,我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