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辉祖完全没有想到,杨鸣到了中军大帐,理直气壮的一番说辞,将亲卫营统领说的羞愧满面,哑口无言,跪倒在马皇后的面前,不断的请罪。
亲卫营放跑了两个刺客,导致了马皇后被刺杀,而且还险些丧命。
这两件事如果联系在一起,亲卫营的徐捷的罪过可就大了去了。
好在马皇后宽宏大量,并没有追究亲卫营徐捷的责任,反而安慰了徐捷一番。
徐辉祖顿时脸上有些挂不住,因为当时押送杨鸣的时候,徐辉祖可是亲自押送的,还有副先锋常茂。
杨鸣骂亲卫营的人是饭桶草包,那岂不是也在骂自己?但是现在徐辉组却是不能反驳杨鸣。
紧接着,杨鸣用手指着先锋营的统领任泽,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
“呸,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们先锋营。”
“任泽你还号称先锋营的统领,你们算什么先锋营?我看常遇春将军说的那句话非常不错,你们先锋营就是个发面营,在战场上丢的面子,便要在战场上找回来。”
“看看你们先锋营干了什么,见到我们三十六人来了,你们便不服不忿,又是想单挑,又是想偷偷的过去把我们打一顿,还想暗杀,你以为这样你们就能找回面子吗?这样就能报仇吗?洗刷你们的耻辱吗?”
“你们三千人被我们打的只剩下八百人,丢不丢人?”
顿时杨鸣把任泽说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任泽当时并没有参与围剿杨鸣一战,但是此时杨鸣义正言辞的一番说辞,当时说的任泽哑口无言。
杨鸣那句话说的非常正确,战场上丢的面子要在战场上找回来。
同在军营里面就是自家一家人,你把杨鸣打一顿,或者找杨鸣单挑,即使你打赢了,先锋营的面子能找回来吗?肯定不能。
任泽立即气得满脸通红,指着杨鸣说道:“你在战场上如果堂堂正正的击败我们,我们自然心服口服,毫无怨言。”
“可是你到战场之后,从来不与我们正面决战,就耍些阴谋诡计,不是放把火就是放水,如此作战,就是击败我们,如何让人信服?”
杨鸣感觉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对着任泽说道:“你身为先锋营的统领,可曾读过兵书?”
任泽傲然的说道:“自然从小熟读兵书,要不然怎么能当上先锋营的统领?”
杨鸣哈哈大笑说道:“孙子兵法开头便说道,兵者,诡道也。难道你忘记了吗?兵法按照你的理解,两军打仗直接堂堂正正就是打,全凭实力?那么你还读什么兵书战策?”
顿时任泽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杨鸣继续说道:“我问你们,在军营之中,薛显,牛海龙等人是不是我们的弟兄吗,你们先锋营叫他们囚犯,叫他们配军?”
“你们是打心眼里边的看不起他们吗?就你们先锋营打的那些烂账?你还有什么脸看不起别人?想想你们自己在战场上的表现,有什么脸在在这里耀武扬威,你还有什么脸在这里大言不惭。”
杨鸣的一番话,义正言辞,说的先锋营统领任泽也是汗流浃背,跪倒在地上,不敢抬头看一下。
薛显,牛海龙,赵国旺等戴罪立功的人听到杨鸣的话,顿时也是扬眉吐气,多日受到的不公平,也是出了这口气。
杨鸣句句话都说到了他们心里面。
薛显立即两眼放光,对着杨鸣挑大指称赞:“杨兄弟果然正气凛然,将我等的心里话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果然让人提气。”
紧接着杨鸣转过脸对着薛显,牛海龙,赵国旺等人说道:“你们也不要洋洋得意,以前你们在朱文正的手下所向披靡,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的奇迹。”
“尤其是你们三个人,当年守卫洪都坚持了八十五天,抵挡住了陈友谅六十万的军队。”
“尤其是薛显这位将军,那简直是猛将中的猛将,守城过程中居然敢打开城门,杀出城去,将陈友谅的几十万军队杀得大败,冲的七零八落,在这里我也是表示深深的敬意。“
“但是你有想过没有,朱文正干了什么?”
“朱文正那可是谋反,谋反意味着什么?你们可曾想过没有。”
“自古以来,谋反都是第一大罪,他本人受到千刀万剐自不必说,他的九族都要被诛杀,更何况这是他的部将们。”
“你们这些人,不被立刻处死,这已是皇恩浩荡。”
“你们应该感谢皇帝不杀之恩,你们就应该收敛自己的情绪。”
“人们说你们是配军怎么了?说你们是犯人又怎么了?你们掉块肉了吗?难道你们不应该在战场上证明自己是陛下最忠诚的战士吗?”
“你们非得和一群无能的鼠辈去津斤计较吗,你们一点亏都不能吃吗?“
“难道你们在朱文正手下的时候就飞扬跋扈惯了吗?没有朱文正的庇护,你们就不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