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谦虚,谁谦虚得过你常安啊。”
随后安静了一阵子,常安和宋璟又落了几子,顾鲤和常文孟就在一旁看着。而宋璟此时问道:“常郎君,你可有先生了?”“只有一个夫子,不曾有先生。”常安答道。
宋璟笑了,在棋盘上落了一子,又开口道:“那你觉得老夫有没有这个资格,当你的先生?”
这下轮到常安、顾鲤和常文孟愣住了,而当事人常安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连忙起身,按照古时的规矩,是不是还得三叩九拜啊。正这么想着,常安就要跪下去。
宋璟见状,便知道常安要做什么了,心中大喜,连忙伸手拉住了他,说:“不用这样不用这样,这里人多,跪拜礼就免了吧。”
常安这才坐回原处。
宋璟继续落子,随后说道:“其实昨日我到过你们府上,还见过了你的爱妻。”
“在下知道......”
“还在下什么在下。”宋璟提示道。
“......学生昨日便听内子说过了,所以也是知道的。”常安如是说道,然后在棋盘上下了一子。
宋璟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说道:“昨日从顾娘子手里借了你的诗集一看,发现你的诗着实不错,今日一见,便更觉得你是一个大才,便想收你做学生。”
“如此想来,你还是老夫的第一个学生。”
“多谢先生抬爱。”常安说道。
“常安,你可有字了?”宋璟问道。
“回先生的话,还未取字。”
“那既然你作为我的学生,理应由我来给你取这个字,日后出门与人也好称呼。”宋璟此时看向了常文孟,“常博士你是他的父亲,你说如何?”
“宋丞相的学生是我儿子,又不是我。”常文孟说道,意思是问常安就可以了,别问我。
“常安,你说呢?”
“那常安就先在此多谢先生了。”常安落子,说道。
于是乎,宋璟就拿着棋子,思考了起来:“你名叫常安,应该是想让你常常平安。而这名又与我大唐都城长安城谐音。而长安城的原意,是指我大唐未来能长治久安,永兴平和。”
“既然如此,”宋璟把棋子落到了棋盘上,那老夫就为你取字:“那老夫就为你取字为:永和。你看如何?”
常安落下手中的棋子后,和顾鲤一同起身,向坐在对面的宋璟行礼,说道:“永和多谢先生赐字。”
宋璟笑着回应了他们夫妻二人,低头正打算继续下棋时,脸上的笑容就凝固,紧接着慢慢消失,最后叹了口气,把手中的黑子放回了棋笥中,说道:“这一局,是老夫输了。”
常文孟听完愣了一下,连忙低头看去,棋盘上白子已是占据绝对的优势,黑子却只能蜗居,苟延残喘,很明显是白子赢了。
“果然,后生可畏。”宋璟苦笑了一番,“没想到,你竟能一边与老夫交流,一边布下了这么大的棋局。”
“先生承让。”常安微微躬身,说道。
“罢了罢了。”宋璟摆了摆手,“老夫也乏了,就先告辞了。”
说完,他就命人来收拾了一下棋盘,和常安等人互道安之后,就离去了,而常文孟也跟在宋璟的身后,送了他一程。
此时王维也走了过来,喊道:“常兄。”
常安看过去,回道:“摩诘兄。”
“我刚刚就想与常兄你交流一番关于那首登高的事情,但是见你被宋丞相叫过去对弈,便只能在此处等候。”王维说道。
“以后就不用叫我常兄了,叫我永和吧。”常安说道。
“永和?”
看王维有些不解,常安便解释道:“刚刚宋丞相收我为学生了,并给我赐字为永和。”
“永和兄有此才华,想必宋丞相也是起了爱才之心。”王维的话语里没有丝毫的嫉妒。
“摩诘兄不是要与我探讨登高吗?”常安说道:“内子身体不适,我想先陪她下山,摩诘兄若是想探讨,也可与我二人一同。”
“求之不得。”
说罢,三人就一同下山而行,常安也把刚刚和宋璟说的话,重新复述了一遍给王维。到了山脚下,常安和王维道了别后,就各自离去了。
回到家中,常安就坐到了了矮桌前,而顾鲤则坐在他旁边,在桌上那个放着绣绢的篮子里翻找着什么。很快,顾鲤就从里面翻出了两个香囊,喊了一声:“常郎。”
“嗯?”
顾鲤把其中一个香囊放到了常安的手里,说:“今日是重阳,这个香囊是给常郎的。”
常安看了一眼香囊,做工很精妙,上面还绣着两个字:故里。常安眉毛一挑,偷偷瞥了一眼顾鲤手里的那个香囊——果不其然,上面绣着长安二字。
“这是我亲手绣的香囊,好不好看?”顾鲤像是邀功一样地说道。
常安也是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