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于氏族?”
赵衡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感叹道:“我赵家,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宗族!”
箫玉儿脸颊更红了:“亏我还担心你这么久,到头来竟然是被白敬斋那个老狐狸骗了,早知如此,我又何必东奔西走,让宇文墨将苏云烟废了。”
刚才还满脸笑意的赵衡,表情不由一僵。
“你说什么?废了苏云烟?”
赵衡顿时眉头紧锁,低声质问。
箫玉儿窘迫道:“我能有什么办法?为了救你,只能出此下策。我以为,孙家是为了苏云烟,才对你出手……”
赵衡顿时哭笑不得,苏云烟这个女人,自己留着还有用呢!
当年的科举舞弊案,虽然时过境迁,且罪证都消灭的差不多了,看似已经没有深究的必要。
但赵衡却不相信!毕竟孙云烟他爹还没死,那些奸臣佞党,没有灭苏父之口,必定是有所顾虑。
只要能够搞到证据,重审科举舞弊案,这可是将来重创,甚至直接扳倒白敬斋的一大底牌啊!
“苏云烟,死了?”
赵衡沉声问道。
箫玉儿摇了摇头:“没死,但是宇文墨向内务府施压,废了苏云烟的宫廷舞姬之名,已经逐出宫门,至于去了哪,我也不知道。”
眼下必须尽快找到苏云烟,哪怕不是为了将来扳倒白敬斋,仅仅只是为了发展锁烟阁,苏云烟也不能有事。
赵衡当即命人去查。
“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这才酿成祸端。”
箫玉儿满脸自责。
赵衡摆了摆手:“你也是好心,我又岂会苛责你?等等……卧槽,箫玉儿,你也会道歉?”
“啊?我道歉了吗?是你出现幻觉了!本小姐为你奔波了一天,你得补偿我!”
箫玉儿脸颊红的滴血,矢口否认。
箫玉儿眼睛一动,露出阴险一面:“白敬斋费尽心思,帮孙家把阵仗搞得这么大,可见孙家乃是白敬斋的核心利益,若是能够灭了孙家,白敬斋岂不是受到致命伤?”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
赵衡也是这么想的,当即笑了起来:“那我就替你,灭了孙家!”
箫玉儿欣喜道:“一言为定!”
既然决定了对孙家下手,那么接下来,只需要等着孙家主动作死,逼迫王老板施压即可。
赵衡当即不再耽搁,启程回宫。
与此同时,吕方仁匆匆赶回官邸。
“老王爷呢?快让他离京,返回封地,赵衡已经知道,是老王爷在背后出谋划策!”
吕方仁神情焦急,还未进门便大喊起来。
结果进了门,却见眼前哪还有云景王的影子,反倒是赵乾坐在前堂,正面无表情的把玩着一柄匕首。
吕方仁心里咯噔一声,试探性的问道:“老王爷去哪了?十三皇子怎么来了?”
赵乾漫不经心的回应:“老王爷已经离京了,吕大人不必再操心,至于本皇子到访吕家,自然是想问问,尚书大人让老王爷如此失望,该当如何啊?”
赵乾一番在赵衡面前,卑躬屈膝的样子。
真正笑面虎的一面,瞬间显露了出来。
“吕大人,该不会是故意放水,折损老王爷的威望,间接打压本皇子吧?”
“毕竟将来赵衡完了,本皇子也是燕王的竞争者,你这是在未雨绸缪?”
赵乾慢条斯理,却句句令吕方仁心惊。
吕方仁深吸了口气,故作镇定道:“十三皇子多虑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同仇敌忾,而不是内斗。”
“毕竟我等单枪匹马,皆不是赵衡的对手。”
他也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却无意间触及了赵乾的伤口。
赵乾顿时狞笑起来:“本皇子功绩无双,手握大权,又有老王爷支持,在京中各方势力之间都有追随者。”
“如今对付一个赵衡,居然屡战屡败,还要携众聚团,才能与之抗衡?这对本皇子而言,简直就是天大的耻辱。”
赵乾回京之前,曾扬言,一个月内废了赵衡。
结果脸都被赵衡打肿了,心里岂能不气?
“十三皇子息怒!臣已经决定,举全兵部之力,也要将林安泰调到北境协防,届时再借助白家的力量,足以让林安泰成为冲锋陷阵的马前卒!”
“再与户部联手,削减林安泰的后勤军需,饭都吃不饱,我就不信林安泰能一直赢下去。”
吕方仁同样要除掉林安泰,只要这老家伙不死,赵衡就始终背靠一座大山。
赵乾终于流露出了笑意:“这才像样!赵衡在朝堂上蹿下跳了这么久,早已游刃有余。既然如此,就该扬长避短,在朝堂之外,逐步蚕食赵衡党争的资本。”
“实不相瞒,本皇子也作了一手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