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韫安给她盛一碗饭,递过来一双筷子。
温泽天迫不及待吃一口。
看起来很辣,但是属于香辣的菜式,不会辣到没法接受的程度。
辣得恰到好处,菜的香味也保留,辣椒的香味也兼顾。
“楚教授,特别好吃,比我自己去川渝那吃还好吃,好正宗。”
跳伞的时候她看到楚韫安的身份证,楚韫安也是禹城人。
禹城人都吃不了辣,楚韫安不但能吃,还这么会吃。
楚韫安吃饭安安静静的,她问一句回答一句:“研究所给我们特供蔬菜,照顾到我的口味,很多配料和食材是川渝那边来的。”
“哇,你们的待遇挺好的。”
不过比起那些明星,这些待遇不算什么。
吃到特别辣的时候,楚韫安也会辣到冒汗,他会拿纸巾特别绅士的擦擦汗。
吃完饭后,楚韫安也没有让她洗碗的动作,自己就去洗了。
他的一系列动作,感觉很像川渝男人。
他的长相也有点偏川渝男人。
就是现在网上所分类的猴系男孩。
楚韫安洗完碗出来还看到她,惊讶的问:“你怎么还没走?”
谁能问出这么没情商的话?
如果小时候她这么对客人说,父亲早就一巴掌扇过来了。
“太热了,我休息一下再走。”
现在正好是夏天,外面的太阳跟有毒一样。
楚韫安似乎很相信这个理由:“那你在这别出声,我忙工作。”
然后楚韫安真的在黑板上做题。
身后有一个人,他也可以很投入忙他的事情。
他偶尔思考想事情,偶尔写写画画,视线一直在黑板。
他专注的样子仿佛进入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里他是主宰。
有人说认真工作的男人很帅。
智商特别高的男人专注研究,那职业的滤镜直接拉满。
她本是带着目的来到这,现在她只想欣赏楚韫安工作的样子。
只是满墙的公式,她一个也不认识。
但似乎是数学题,她知道工程也需要大量的数学基础。
但是这满墙的公式,似乎专门研究数学的公式。
温泽天的手撑在办公桌上:“楚教授,你写的什么?”
“这个题对你来有点难。”
温泽天嘴角抽抽,这不是难不难的问题,而是她连这是什么题都不知道。
只是为了跟楚韫安搭上话,只能硬着头皮让自己看起来感兴趣。
“我知道很难,但是你可以给我说一下吗?”
楚韫安看着满墙的粉笔,刚好也做完了。
从头开始给温泽天讲一遍。
果然是数学题。
想起那些学生说的楚韫安公开课和所研究的课题不一致,想来楚韫安所研究的东西是数学吧。
楚韫安投入的讲也没看温泽天的神情,讲完回头,温泽天已经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
楚韫安没有接着讲题,缓步上前,在她边上站一会。
恬静的午后。
她睡着以后多了一份宁静。
没了平日的飞扬与骄狂。
这个房子,她是第二个来访的客人。
他不反感这个客人。
相反,她过于温暖,让这个房子显得不那么冷冰冰。
楚韫安看一会去屋里给她拿一个枕头。
轻轻的帮她垫到头下。
她睡她的,他在一旁忙着工作。
以前总感觉自己身边孤寂,现在居然有了点生机。
温泽天不知道睡了多久,睡得自己脖子都落枕了。
起来抱怨一句:“楚教授,你怎么不叫我起来了,我脖子疼死了。”
楚韫安的视线从书本里抬出来。
起身回屋,拿出一个医药箱,递给她一个膏药:“用这个好得快一点。”
温泽天把自己的头发撩起来,冲着楚韫安:“你帮我贴上吧,我不方便。”
楚韫安捏着药膏的手紧了紧,缓缓的撕开。
用药膏盒子指了指她的脖子:“是这个位置是吗?”
温泽天内心咆哮,他也不用那么讲究男女有别,换别人早就用手指了。
现在的人还计较这个,她去按摩,按脚师傅早就上手了。
“是。”
楚韫安看准角度帮她贴上,隔着膏药帮她固定住。
这药味浓得直呛鼻子。
看看时间,她不能再待着了。
她的工作时常连轴转,她为了追楚韫安,时间都是硬挤出来的。
“今天谢谢你的饭,我有事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