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局势十分紧张,徐阁老等人坐等看好戏时,李锋淡然道:“我骂他怎么了?难道他不该骂么?”
“你们说他的诗写得好,我看就是狗屁文章!此人就是一个无病呻吟的欺世盗名之徒罢了!”
看到李锋还敢如此强硬,这些御史言官们纷纷反驳。
“驸马爷此话,我等不敢苟同!蔡大人一片拳拳报国之心,全在诗中,您为何如此羞辱他?”
“难道就只允许驸马爷写‘今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等大义凛然的诗词,不允许我们文臣抒发自己矢志报国的雄心壮志么!”
“我们文臣比武将更爱国!更重视气节!”
“……”
在一片驳斥声中,蔡昆也趁机对李锋发难,一脸阴险的冷笑道:
“李驸马未免也太专权跋扈了吧!若让你执掌先杀后奏的权柄,不知多少忠臣好人要被你冤杀!”
好!终于直入主题,谈到正事上来了!
李锋眼神一凝,目光死死盯住蔡昆。
这个就是蔡伦等人想要达到的目的,借故来弹劾李锋,想要把他从头上拉下来,谁也不想让李锋这柄剑悬在头顶。
而且对于这些御史言官来说,若是李锋拥有监察百官的权柄,那还要他们这些御史言官来干嘛?
“请陛下圣裁!免除李锋的特殊权柄!”
所有文官众口一词,声势浩大,仿佛要用人将李锋给淹了。
天元帝君沉着脸看向李锋:“李锋,你有什么要解释道的么?”
李锋站起来,拱手道:“儿臣正要解释。”
天元帝君看李锋自信从容,眼中也露出笑意:“好!那你就好好跟他们聊一聊,同朝为官,需要和睦共处,同心同德!”
“遵命!”
李锋转身环顾一圈,这些结党的御史言官们,皆是在其威严的目光下低头,唯有蔡昆还以为优势在自己,丝毫不给李锋面子,一脸冷笑的看着他。
李锋呵呵一笑:“本驸马为何要说蔡昆写的是狗屁文章呢,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做到自己诗词里说的一点皮毛,这还不是欺世盗名么!”
“拒北城被三百万北莽大军所包围,长达十几日的时间,蔡昆自己也说,当晚他就知道了北凉的军情严峻,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可就是那么多天的时间,要投军也好,要运送物资到前线也罢,都能够送到拒北城了!他却并没有做出任何一件,对战事有任何帮助的小事!甚至天天寻欢作乐,在京城的勾栏之中狎妓,并且还不是一个人,而是几个人一起关上门跟一个勾栏女子寻欢作乐,将家国大事完全抛之脑后!淫乱之极!”
“大炎律法,朝廷命官有胆敢上勾栏狎妓者,廷杖八十,解除官职,流放千里,永不录用!那几个跟蔡昆一起狎妓的大人,现在也在大殿上,需要我将你们的名字说出来么?”
此话一出,顿时吓得跪在金阶下面的好几个御史言官面色惨白,汗流浃背,仿佛把柄他们忌惮的神剑,已经落到了他们的脖子上,寒气逼人!
将这些人的嘴脸看在眼里,李锋继续不屑的鄙夷道:
“单单这样的话,也只能说他尸位素餐,可他却写下这种沽名钓誉的诗词,分明就是蒙骗圣上,犯了欺君大罪!”
“而且,刚刚本驸马还得知一件事,咱们这位蔡御史,在狎妓之后非但不给钱,还仗着自己的身份,将那位姬妮的勾栏女子强抢回家,折磨致死!”
一听这话,蔡昆本就苍白的脸上更无血色了,吓得赶紧跪在地上大喊冤枉。
“冤枉啊!你这是挟私报复,欲加之罪!我根本没有做过你说的那些事,都是你栽赃陷害,请陛下明察!”
满堂鸦雀无声,唯有蔡昆的磕头声在大殿内响个不停,无比刺耳,令所有文臣武将都心惊肉跳。
蔡昆已经磕得满头是血,却依旧不敢停下,他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李锋根本没有说一句假话,他今天要么磕昏死过去,装出一个被冤屈,以死明志的忠臣形象。
要么就只能被戳穿伪君子的真相,以欺君之罪和恶意杀人罪,被押到菜市口处斩!
“停!”
等他磕到满脸血肉模糊了,天元帝君才慢悠悠的抬抬手。
“不许磕了,就算你磕死过去,若是你犯下的罪孽坐实,朕也会按照律法惩罚你!”
元帝君这般说,蔡昆才满眼惶恐地抬起头来,凄惨的喊道:“陛下请明鉴,李锋含血喷人,臣是被冤枉的啊!”
“你到底是不是被冤枉的,由不得你自己来说,朕自有公断!”
天元帝君神色威严冷漠,对下面站着的锦衣卫镇抚使吩咐道:“镇抚司和锦衣卫一起严查此案,朕要最快的时间知道案情!”
锦衣卫镇抚使左冷刀立刻禀报道:
“启禀陛下,此案已经查清楚,蔡伦几日前上勾栏狎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