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屿白家的,你不要是非不分,其他的事情我们让着你也就罢了, 现在明明是她打了词哥儿和城哥儿,你还想阻拦?”
纪氏怒火已经压制不住,满脸冷冽,她早就看不惯季清浅的行为作风,反正也在她手下也讨不到任何好处。
那又何必去奉承她?
“就是,屿白媳妇你可别太过分了,如果你帮了她,以后肯定给大家惹来祸事,我们可不同样,打了城哥儿和词哥儿,她们就该死!”
江惊墨冷着一张脸,满脸不悦地盯着季清浅,他的宝贝儿子吃了亏,心头十分不爽。
要不是他打不过季清浅,他肯定会把季清浅暴揍一顿。
江老夫人和江老爷子缩在一边,压根不想参与,活了这么大岁数现在算是看明白了,他们管不了后辈的事,不行只有拿孝道去压人试试。
“屿白家的,这事儿就是你的不对,城哥儿和词哥儿怎么说都是一家人, 你怎么能帮着外人?就算分家,江屿白他还是姓江,你可得下清楚。”
江老夫人从鼻子里冷哼一声。
“呵,倘若我偏要管?凭你们能阻拦我?”
季清浅背着手站立在道路的中央。
熊孩子在哪里都不受欢迎。
她能想到那妇人在艰苦中得到的冰糖葫芦需要多大的代价。
而且。
眼前的妇人长相和澹台烈长得好像!
一旁的澹台烈也陷入了震惊,江屿白等人都发现了这个事情,眼前的妇人和他长得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一看就是母子俩。
“好啊,你要保她,.......那我偏要打死她!”
纪氏从地上捡起一个木棍,对准妇人的额头狠狠地敲下去。
江屿白站在季清浅身旁,默不作声地飞出一个石子儿,敲在纪氏的膝盖上,纪氏一吃痛,手中的木棍扔了在一旁,恶狠狠的看着两人说道:
“好啊.....真是好啊,今日本夫人放下一句话,有本事你们以后就别睡觉,你们能保她一时,保不了她一世,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本夫人不信弄不死她,不信咱们走着瞧!”
放下狠话,纪氏转身拉着儿子回到江家人旁边。
妇人站在路边,一脸彷徨,目光中又带着几分惊恐,她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她....她只是想拿回来她卖身的冰糖葫芦。
难道她错了吗?
妇人紧紧抱住自己的儿子,泪水止不住的奔涌而出。
季清浅想了想刚才纪氏的话,如果她当真如此,那就别怪她不客气,敢威胁她,对不起,她可不受任何威胁。
“来,你的冰糖葫芦脏了,我重新给你一串。”
季清浅拿出一个大串的冰糖葫芦,温柔地递给哭泣的三岁小娃。
小娃怯生生的看着她,又看了看自己的娘亲,娘亲没有开口,他不能去拿,娘亲告诉过他,陌生的人东西不能随便拿。
有可能是拍花子,会把小孩带走。
妇人咬了咬嘴唇,眼泪落到嘴里,无比的咸,她擦了擦眼泪,尽量用最温和的语气安慰孩子,“二宝,你想吃就吃吧,快谢谢这位姐姐。”
突然。
妇人的眼神落到澹台烈身上。
瞳孔瞬间地震。
“阿烈......阿烈,是你吗?”
她把孩子放下来,颤颤巍巍地像一个老人一样走向澹台烈,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她多少次在梦里见到这张脸,她有两个孩子,却不是同一个丈夫。
澹台烈站在原地,如同被雷击,眼前的妇人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是.....他娘亲吗?
他一句话也没说,愣在原地,任凭妇人满脸泪水摸着他的脸,妇人滚烫的泪水也跟着她的手掌落在自己的脸上,脸颊顿时出现了一个黑手印。
但是他一点也不在乎。
“我.....我是澹台烈!”
他语无伦次,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
“孩子.....我是你娘啊,孩子!娘当初离开也你是没有办法.......娘不想离开你,可是他们容不下娘啊!我可怜的大宝啊!”
妇人怎么也没想到在这里能碰见自己失散多年的大儿子。
季清浅在一旁,帮忙抱住了妇人的小儿子,小娃吃着冰糖葫芦,好奇地看着他娘亲怎么抱着一个哥哥哭,他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妇人哭的稀里哗啦,澹台烈一脸茫然,刚才发生在妇人身上的事情一幕幕出现在他眼前,他任凭妇人抱着他哭,妇人紧紧地抱着他,生怕他离开。
澹台烈咬着嘴唇看着季清浅,眼中带着些许陌生。
季清浅朝着他温柔地笑了笑。
“阿烈,既然缘分让你和你娘相遇,以后就带着她一起吧!彼此也好有个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