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广元,你这个窝囊货!我就说你爹把钱都留给了别人,怎么说你就是不信。”
“现在好了,你看看这车,你看看那车上的礼物,人家怎么不送给你?你难道不是他儿子?”
“一天到晚就知道让我忍,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
外面争吵的声音清晰地传进了院子里。
当任国梁耳上的银针全部拔出的时候,耳边响起了外面泼妇骂街的声音。
“外面吵什么呢?”
郭栋一边清洗着银针,一边笑着说道:“我大舅妈!”
任国梁脸色一寒,立刻朝着院外走去。
“行了姥爷,你就别出去了,出去只会闹得更凶!”
任国梁回头,看了一眼郭栋,一时间脸色不大好看。
“爸,听听就行了,我都习惯了!”小舅妈说着,还用手摸了摸自己脸上昨天被打的地方。
这动作,绝了!就连郭栋都看不下去了!
这是故意惹事呀!
“她跟谁吵呢?广元?”
小舅妈摇摇头:“说您偏心呗,留给我家的地比他家的多,天天闹。
广坤听不下去,这不就天天不进家吗!
这不,今天又扯到传家宝上去了。”
以前任国梁听不见,坐在院子里,拿着书,外面的一切都跟他没关系。
现在不一样了,耳朵
刚好,听到的就是这泼妇骂街式的叫喊!
他哪能受得了?
砰!
院门拉开,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吵什么,有啥好吵的?我还没死呢!”
声音戛然而止,原本跟自己丈夫扭打在一起的大舅妈突然扭过头来。
“爸……你能听到了?耳朵好了?”
任国梁脸色铁青,看着自己的儿子儿媳。
“吵,继续吵,一个个尽做丢人的事情!”
“爸,这话就不对了,要不是你偏心,我会跟他吵?”
“我偏心?”任国梁被气笑了:“那你说说我咋个偏心了?”
大舅妈似乎有点害怕任国梁,不过她还是说道:“你要是不偏心,咱们的传家宝哪去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自从你金盆洗手,不给人看病之后,那十几根针全都给了广坤家。
我们家是一根都没留呀!”
啥针?
郭栋突然从院子里走了出来,正要掏出银针替自己的小舅舅辩解呢,却被任国梁拦了下来。
“谁告诉你那银针给了广坤?”
大舅妈不满地说道:“你难道没给?没给的话那银针哪去了?
我翻遍了你住的地方,都没找着。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东西是古董,有钱都买不到。
上次有人跟我说了,那十三根银针是特殊材料打
造的。
比金子都贵!”
说完似乎还不解气,反而越说越兴奋,还特意朝前走了几步。
“大伙都给评评理,这同样都是他儿子,为啥那好东西都给小儿子,大儿子就不是儿子了?
上次别人都说了,那银针都出价到八十万了!
他要是把那银针卖掉,一家给个几十万,我会这么去闹?”
啪!
一巴掌落在了大舅妈的脸上。
打人的是郭栋的大舅!
这一巴掌打得那叫一个狠,脸上瞬间就浮现出了五个手指印!
大舅捅了马蜂窝!
只见大舅妈就这么躺在地上不起来了。
嘴里一个劲地骂着,嚷嚷着日子没法过了。
任国梁也是气得不轻,摆摆手,示意郭栋过来。
“行吧,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怕告诉你!
那银针是我们家的传家宝不假。
可那也是老祖宗传承下来了,我喜欢交给谁就给谁。
但凡你们有一个争气的,这银针我也不会送人!”
此时郭栋已经从怀里重新掏出了那盒银针,递到了姥爷的手中。
“这银针,我传给果冻了!”
轰!
他这话仿佛一声炸雷,让人无法接受。
刚才也说了,这一盒银针,可以卖八十万呢。
任国梁拿着那银针,眼睛有些湿润:“我给的不是
银针,而是传承!
你们都看不起,不想学,连家传的本事都不学,我凭什么把东西传给你们?
卖钱?亏你说得出口!”
任国梁拿出了其中一根银针,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
“你太爷爷当初靠着这祖传的医术,养活了一家人,并且将医术发扬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