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奶奶那天晚上的异样我才猛然发现,其实奶奶的病早有预兆,那天晚上奶奶的痛苦没有得到我的重视,这样想来,我便更加自责了。
陪了奶奶一个下午,傍晚的时候才回到家。
……
我的询问得到了回应,小秋姐的确是回来扫墓的。她需要在明天早上再起个大早,然后去往后山上扫墓。
所以她今晚要早睡了,无法陪我出去散步,只能由我自己去了。
小秋姐一家虽然并非这里的人,但却在这里居住了至少五十年了,小秋姐的外公便葬在了这里的后山,她的外公在她出生前便去世了。
小秋姐是家里的独苗,她的父母不打算再要孩子了。长大意味着承担责任,而小秋姐没有人可以分担,自然要肩负更多的责任了。
第二天,我又见到了六点钟的太阳。天空朦朦胧胧,太阳一团火似的在东方升起。
是的,我起了个大早。昨晚因为小秋姐的缺席,我失去了散步的兴趣,洗漱完毕便早早地躺下了。
我在清晨走进邻居的家门,只见那位老妇人正在用热水冲洗一只死去的鸡。
这位老妇人今天穿着一身黑色长袖长裤,身前围着花花绿绿的围裙,此时手中正拿着热水壶,往鸡身上倾倒着热水。
她看见了我,放下手中的热水壶和鸡对我说,“远哥?起这么早啊!”
“还没吃早饭吧,进去跟阿秋一起吃点啊!”,说完就拿起热水壶,继续整治那只可怜的鸡了。
这便是季小秋的外婆了,一个开朗的老妇人,也是我奶奶的挚友,昨天她也在医院陪了奶奶一个下午。
“噢,知道了。”
不要误会,并非是我不待见她,而是我没办法和人热切地打招呼。
我走进客厅,小秋姐正伏在餐桌前摆弄着一盘猪肉和一盘米果,这大概就是祭祖用的贡品了。
她见我进来了,也笑着打趣我,“昨天睡这么早?”
她不按套路,不问我今天为何起这么早。
我这时候想回她,还不是你没有陪我去散步,无聊死了才睡的这么早!
但这前半句我是决计说不出口的,我只能对她答道,“昨天没什么事情做,就早睡啦。”
她“哦”了一声,然后停下了手中的事,“我还以为你专门想跟我一起去呢!不过我们家祭祖,你估计不能去哦!”
我笑了笑,本来便没想过跟她一同去祭祖的。无论如何,我在她们家里都是个外人,这不是谁能说了算的。她们家族的事情我自然没有任何能参与的立场。
小秋姐看我坐在这里又不说话了,便推过来一盘粿条和一碟盖着煎鸡蛋的榨菜,“还没吃早饭吧?这个给你吃,我亲手做的!”
我望着这些东西,心里升起兴奋。荣幸之至!
小秋姐几乎不下厨,这是真正的可遇不可求。
她做的东西甚至没有我做的好吃,但因为是小秋姐做的,我吃的比买来粿条的还要满足。
季小秋看着我吃的这么香,自言自语般的说,“有这么好吃吗?”
我想,这还用说吗?
季小秋和季小秋的外婆一同将贡品收拾了一番,带上香火便出了门。
她们没有锁上门,让我走出她们的家。季小秋临走前对我说,
“我差不多中午回来,你要看好家!”
她和她外婆走了,我一下拥有了两栋楼。或许接下来我应该把这两栋楼租出去,然后当一辈子包租公。
不过我才不,而且我现在就要走出这里。
我锁好了小秋姐家和我家的门,便出去了。
想来好久都没有去后山那块山崖上坐坐了,我突然想去那里看看。
在后山的山崖上可以俯瞰整个村子,视野开阔。
山崖上有着一座亭子,爷爷在那里种了许多花。
其实这座亭子就在季小秋扫墓的必经之路上,之所以没有跟着一起走,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若是跟了上去便需要作出解释了。
山不高,微微出汗的时候,我就已经坐在亭子里了。这里很凉快,微风习习,燥热一扫而光。
进入了初三,我就很少来这里了。倒不是没有时间来,而是进入高二的小秋姐变得忙了起来,一年里极少回来了。
我也就理所当然的失去了来这里的兴致。
季小秋要大概中午才会下山,我决定在这里等着她,俯瞰村子看风景。
我坐在亭子里惬意地发着呆玩着手机,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某一次俯瞰村子的时候,我突然在山下的一栋老房子旁认出了尤殷亮。
他来这里做什么?尤殷亮身旁还有一个男生,却并非尤戴皇。而是一位看着无比眼熟的,身高和尤戴皇相仿的人。
有些看不清,但我已经认出来了,他便是前天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