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刚刚看见我那一击吗？”
“爹，我是不是很厉害？”
“爹，哪里还有恶妖，快带我去！”
……
下山的路上，李天宝噼里啪啦说个不停，兴奋地来回比划着，满腹的成就感。
这一棍下去，可比敲敲键盘点点鼠标来得过瘾，那简直比玩vr还爽！
李衡被他闹得头疼。
起初还应两声夸赞几句，后来也不再开口，怕他过于骄纵。
不过他隐隐有些担心，察觉到这小子方才的腕力较以往强了不少。
生怕他用力过头伤了心脉。
突如其来的力量爆发，并不是一件好事。
“让我看看你的修为。”李衡顿住脚步，“身体可有不适之处？”
李天宝一个劲儿甩头，“没有没有，我好得很。”
他伸出双手掌心向上，露出几道深浅不一的血口。
“就破了点皮，男子汉大丈夫这点伤算什么？”
“跟您受的伤比起来，都是小儿科。”
李衡眼里含着笑，这小子的嘴近日贫得很，倒也讨人舒心。
李天宝伸出右臂把袖口拉上去，看着悠悠旋转的修为环，开心道：“爹你快看，是不是比以前多了那么一点点？”
“我刚刚一棍下去，那猪妖的丹魄就自动吸附到我环上了，也太神奇了吧！”
李衡把住他的手腕瞧了瞧，两指探寻着他的脉象。
果然有一股气流在经脉间窜动，些许浮躁。
不再像以往那样平缓。
他看着修为环，淡淡嗯了声：“是长了些。”
李天宝咧大了嘴：“我就说嘛，区区小妖能难得到我？”
“照这样下去，等我再多杀几个妖，很快就能闭环了！”
李衡帮他把袖口放下整理好，冷声道：“没那么容易。”
“眼下只有半月不到，像今日那样的妖，就算捉上百只，也未必成环。”
“万妖之中，难免会有相似的丹魄，同一种丹魄只助长一次修为。”
李天宝一愣：“啥？”
“还有这规矩？”
他想了想，“那你的意思是，要收集不同的丹魄才能快速提升修为？”
李衡点点头：“修为环除了吸收妖之丹魄，还要看你自身的气数。”
李天宝抓抓脑袋：“不懂。”
“气数又是啥？”
李衡：“气数源于血脉，血脉靠传承。”
“我们捉妖师本就与常人不同，气数皆高于常人，也就是天生资质……”
“又称为三宗体。”
李天宝一下来了兴趣，拉着他往旁边一块石头坐下，“那您给我讲讲，三宗体又是什么？”
“如果气数不强，就说明没有天赋吗？”
李衡不慌不忙取下腰间酒壶，照例先喝上几大口缓了缓，述说起：“三宗体即内功体、外功体、心智体。”
“原本渭阳山上有一道观，那便是无量天尊修炼之处。”
“后因妖的出现，他将道观分为三宗，将自身心法气数渡于三名大弟子。”
“大弟子又立下自己的宗门，即混元、玄阳、灵云。”
“也就是渭阳山如今的三宗门。”
李天宝好奇问：“这三宗有什么区别吗？”
李衡接着说：“混元练气结丹，玄阳以气运力，灵云只收女弟，修得身法之术和真气运疗之术。”
李天宝在心里琢磨了一下，老头的意思是，混元练内功，玄阳靠外力，而灵云就是辅助。
在游戏里，那不就是法师、战士和奶妈？
想不到无量天尊才是网游开发的鼻祖啊！
李天宝笑嘻嘻问：“爹，那你觉得我适合哪个宗门？”
李衡举起酒壶又大灌了口，认真想了想，道：“依我看来，你身子柔，适合混元。”
“玄阳的话，资质差了些。”
“到时候妖塔试炼会让你们做出选择，看你自己。”
李天宝越听越来劲，巴不得现在就上山大展一番身手。
但……
也只是想想。
“爹，那你赶紧帮帮我啊！”
“你看我现在一环不到，连门儿都进不去。”
“你说那什么气数，帮我提高提高呗。”
李衡笑笑：“那你便好生习得剑法。”
“唯有领悟到气剑合一，才能击杀更厉害的恶妖。”
李天宝没再吭声，老头子的话不无道理。
要是连基本剑法都不会，估计面试也过不了。
-
七日后。
李天宝按照李衡传授的心法口诀，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