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苏潼把水手服丢开,挪动身子想要下床。
沈祁的手突然抚上她白洁的玉颈,略带薄茧的手指盖住了上面几个零散的吻痕。
掐脖式的吻落下,让她的呼吸逐渐变得灼热,滑嫩的舌尖卷入口腔,她被吻得有些缺氧,脑袋发空。
不知过了多久,沈祁终于舍得放开她。
看着她被自己蹂躏过的半点朱唇,现在正泛着好看的水光,他伸手抚了上去。
“结婚这么多年我也没在这方面要求过你什么吧,作为我的老婆,你偶尔也得满足一下我吧。”
“你真有这种癖好啊?”
“我没有,只是觉得你穿上一定会很好看。”
【那不就是有这种癖好吗。】
沈祁的手抓住了她的衣角,佯作要掀起的架势。
“你要是实在不肯穿,那就我帮你穿。”
苏潼按住他那只为非作歹的手,眼神毫不避让地盯着他。
但凡给沈祁换张脸,她都不会有丝毫的动摇。奈何眼前的人长得实在是有几分姿色,他的一言一行又自带魅惑力,让人难以抗拒。
眼看着沈祁的手还在继续往里探,她最后还是鬼使神差地应下了。
“够了,我自己来。”
她拿着水手服起身进了浴室。
当浴室门再次被打开的那一刻,沈祁的眼睛都看直了。
紧身的衣服材质勾勒出她妙曼的身材,裙摆的长度略显俏皮,她的手不自在地扯着裙摆,试图多遮住一寸肌肤,但是有些无济于事,反倒因为这个动作让她带上了几分娇羞的气质。
她的脸颊已经染上了一层红晕,像是朝霞初升时的那一抹红,妩媚又娇羞。
“过来。”
沈祁朝她勾勾手指。
她极度不自然地挪着缓慢的步子走到沈祁身边,裙摆随着她的步幅规律地晃动,每一步对沈祁来说都像是在无声的勾引。
她走到沈祁身边时,还没等她站稳,就被他急不可耐地一手揽过芊芊细腰,将她温柔地按倒在柔软的床榻之上。
漫漫长夜,星光透过窗棂洒落,夜色深沉,为二人的缠绵增添了几分情趣。他们的情感交织得更加紧密,仿佛被这无尽的夜空与洒落的星光共同见证着。
第二天早上,苏潼吃痛地扶着腰起来。
她侧头一看,沈祁已经不在枕边了。
“死沈狗,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阿嘶——我的老腰。”
她刚准备下床去洗漱,床头的电话突然响起。
“喂。”
“潼潼,那艘游轮真的出事了。”
“文辰?那你爸妈呢。他们还好吗?”
“我听了你的话,让他们改签了船票,他们没有上那艘船。今天早上消息传来,那艘船上有两百多人遇难,几十号人失踪,幸存者只有极少数。”
听着这个令人吃惊的数字,苏潼的心不可避免地颤了一下。
“没有通知其他人不要上那艘船吗?”
“说了,没有人信。他们只把我的父母当做扰乱公共秩序的疯子,把他们从码头赶走了。”
果然,就算是提前知道会有灾难要发生,也很难救下所有人。
她的心里五味杂陈,眼眸不自觉地暗了下来。
“潼潼。”
“嗯?”
“没关系的,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多亏了有你在,我父母才能安然无恙。否则就他们这个年纪,要是真上了那艘船,后果不堪设想。”
苏潼听到他的安慰,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
她不是神仙,在她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即使只是救下了两个人,即使和遇难人数相比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但是那也是两条鲜活的人命,是谢文辰最亲近的家人。
“他们没事就好。”
“你是怎么知道那艘船会出事的?”
“呃……”
苏潼还没想好用什么理由来圆上。
当时只顾着先把谢父谢母拦下了,忘记给自己想个善后的理由了。
“我说我有个学航海的朋友,他说今天在那块区域不宜出海……你信吗?”
电话那头传来谢文辰轻笑的声音。
“我信,你说的我自然相信。”
挂掉电话后,苏潼突然听见楼下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紧接着是牧一的哭声。
她急忙地穿鞋赶到楼下,看见牧一的手上有一道血口子,地上是满地的玻璃碎片。
她上前把牧一抱了出来,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替他清理伤口。
“这是怎么了牧一,张姨呢?”
苏潼这句话一问出口,她突然就回想起来,前两天张姨刚跟自己请过假,说今天要回去参加女儿的婚礼。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