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越正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躺着的路明非,其他人他没有管,都已经按照计划布置了,虽然显得有些刻意,但一切都是必然要做的。
犬山贺派来的下属前来汇报情况,“源家主身受重伤……绘梨衣小姐已经回去了……我们与非泽交接的面向广大学子的基金会已经稳定……还有,大家长,橘家主在鸟居外等候,是否让他进来。”
上杉越抚摸着手中绘梨衣的体检报告,小腿、手腕以及锁骨处隐隐浮现的龙鳞无不在说明绘梨衣身体内部存在的问题,龙血含量过高,没有成为“鬼”的可能,只会成为“神侍”。“让他进来,我想和他聊几句。”
男人缓缓退下,不多时便带着橘政宗到了房间,鞠躬后便带着手下离开了,整个房间里,除了被置于卧房的路明非外,就只有上杉越和橘政宗两人,房间中的空气似乎也已经凝滞。
“还回来做什么?”
“大家长,有些事能看清但不能说清,不是吗?我既是稚生最后的枷锁,也是守护他的最后一道防线,我自然要回来。”
上杉越眼中的冰寒不减,一把肋差插在两人之间,“青铜与火之王诺顿为杀死王所制作色欲,黑王果然在你这里。”橘政宗瞥了一眼上杉越身后紧闭的房门,伸手拔出肋差,“真是一把好刀,如果妒忌也在的话,我相信那位会来找您。”
说罢,橘政宗将刀尖冲向自己腹部,猛的扎下,橘政宗在刀身入腹之时浑身一颤,白色的血液在嘴角流出。上杉越没有阻拦,只是静静的看着橘政宗在那里“十文字切”,在橘政宗将肋差拔出后为他在腰腹缠上绷带,拭去刀身上的血迹。
“你代表着谁?”
橘政宗没有回复问题,只是看着被随意在一旁的肋差,“说实话这东西真不如怀剑好用,不过一瞬间就给我换成了假的,但你想杀我,这又为何?”
对于橘政宗的态度,上杉越没有多言,只是拉着绷带的手又多用了几分力。转头吩咐人去取一张矮几,在等待矮几的几分钟里,上杉越问了一个他最关注的问题,“绘梨衣体内,到底藏着什么?”
橘政宗喘了一口粗气,让自己从上杉越刚才用力的勒挤中缓过气,毫无大家长形象的躺在地板上,“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家伙去后山挖了几座坟头后最终还是选定了你的基因,不过我是最初的试验品,而绘梨衣是里面最成功的一个,不过他曾经喃喃过,是什么‘堕落与圣洁之血’这类话。”紧接着,橘政宗又喘口气,“那家伙在做完实验后会消除我们一切关于实验的记忆,我也不能确定。”
上杉越静静看着橘政宗,橘政宗也是那般平静,矮几被送来,一同送来的还有一小翁米酒,两个人依旧这样平静的看着对方。
“好啦,混血种中的皇,政宗君所代表的势力,是我们。”声音清脆如珠,同时一道妩媚的身影出现在上杉越身后,想要环住他的脖子。上杉越眼内闪过轻蔑,一旁的色欲反手捅向身后,突然出现的妒忌砍向漂浮的酒瓮。
一只巨大的鬼手后发先至,挡在酒翁之上,但只一下,就被妒忌削去,伤口平滑,但上杉越手上也被卸了力,只得停下进攻的步伐。色欲逼退玉藻前,同时毁了她的半条尾巴,茨木童子的身影被斩断一臂。而上杉越振去刀身上的血液,将它们插在一旁。
“诸位‘鬼王’大驾光临,这般看来倒是某不讲道理了。”
“小子无礼!”一声厉呵从屋外传来,来者看已是耄耋之年,着古和服,依稀还可以看出他年轻时必是俊美少年,唯一不足之处便是秃瓢。身后跟着一个穿皮甲,踩木屐,络腮胡,一米七左右身高,右手搭在悬在腰侧的伯耆国安纲上,嘴里还叼着一根狗尾巴草。
“老滑头,怎么连你都下场了?”玉藻前站在酒吞童子之后,没有受伤的八尾在无意识的晃动,“我再不下场可还有活路?”滑头鬼笑着看向玉藻前,笑容虽好,只是不达眼底。
倒是茨木和宫本武藏两人看的开心,一点也不关心玉藻前和滑头鬼的对峙,那是他们之间的恩怨,和其他人无关。
上杉越很平静的看着眼前的闹剧,不发一言。橘政宗也乐呵呵的解释,原来是当年他作为棋子陪列宁号沉海时被安倍晴明所救,在这些大妖怪的解释下知道了一些事,但大妖怪也不能探明他身上的东西,于是伤养好后就回来,吞噬了由赫尔佐格准备的橘政宗,坐上大家长的位置。布置的一切都很不错,唯一就是遗漏了上杉越会回来的事,如今是来求合作的。
“谁主导?”
“神武。”
“我以祖伊邪那岐,圣三贵子起誓……”
“我等以‘王’伊邪那美起誓……”
很简单,上杉越深信一件事,那就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至少在这件事上,赫尔佐格与邦达列夫两个异国之人是绝对的反派,“鬼”们本就重乡土,而上杉越,三个孩子的问题足够一个身为父亲的人发怒了。
正与玉藻前置气的滑头鬼听见上杉越和橘政宗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