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中央会堂,阮元带着小泉泽度入住盛世国宾馆。
在小泉泽度彬彬有礼道谢之后,阮元离去。
在国宾馆大门外,阮元对手下吩咐:
“盯紧他们,我要知道他们在帝都的所有行程轨迹。”
正如陈玄与天子所想的那样。
大家都是明牌。
他对小泉泽度也仅是表面客气,内里毫无信任可言。
阮元走后,小泉泽度立刻变了副面孔。
布满皱纹的脸阴沉无比,滔天杀气弥漫。
瞳孔充血,一片猩红。
“陈玄,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啊!”
他怒吼不止,抓狂发疯。
期间,手下及供奉家将无一人相劝。
他们心中的愤怒,丝毫不弱小泉泽度,恨不得将陈玄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五分钟后,小泉泽度冷静下来,恢复往日平静冷酷模样。
他对松本长风、古川东奇、武藤石北、太川高阳四位家将说道:
“陈玄的信息就依托诸位前辈了,我要知道有关他的一切。”
四人领命,从窗边一跃而下。
化作四股黑风。
徐如林,疾如风,与夜色合一,消失于视野中。
驻守盛世国宾馆外的士兵并未察觉。
……
三天后。
全国武道大会在万众瞩目下正式开赛。
参赛选手来自全国各地,都是经过本地武道大赛筛选出来的佼
佼者。
共计128人。
经过三轮角逐,优胜劣汰,决出十六强。
中间休息一日,再进行最后的决胜,总共为六天的赛程。
比赛场地为帝都武道竞技场。
场馆巨大,现场可容纳八万观众。
首轮角逐,所有选手都会登台比试,现场座无虚席。
那些抢不上坐票的,为了支持崇拜武者,甘愿加价入场只为换得一张最外围的过道站票。
实际观看人数,超过了十万!
经过秦州武道大会的磨砺,石桥心态稳定,没有丝毫紧张。
脑海中,思索的都是如何战胜对手。
陈玄将首轮对阵表递给他,“这是你的对手,准备一下。”
对手来自汉州,资料他仔细看过,对石桥造成不了什么威胁,也就没有再交代什么。
石桥接过对阵表,仔细阅览。
这时,现场忽然沸腾,观众山呼海啸般兴奋尖叫。
原来是白家的白展堂进场了。
今天的他身穿白色武者劲装,绑着干练头带,英姿勃发勇武帅气。
“有颜值、有资金、有实力,精心包装之下,竟能引起这么大的轰动。”
听着全场此起披伏的叫喊声,‘哥哥’二字一遍一遍冲刷耳膜,陈玄不禁发出感慨。
恐怕现场十万观众中,有八万都是来支持他的。
白展堂现身后,单手握拳高举头
顶。
嘴角微微上扬,展露自信无比的笑容。
同时,身后家丁拉起战旗,战旗上大写‘必胜’二字。
此番操作之下,现场呼啸声更强,一浪盖过一浪。
给其他武者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压力。
石桥忍不住感叹:“好厉害,什么时候我也能拥有这么多支持者就好了。”
他是有些羡慕白展堂的。
陈玄却笑道:“不要被这些虚荣所迷惑了,否则你的成长之路也将到头。”
石桥看着他,满脸不解。
但他知道师父这么说,肯定是对的,于是虚心请教:
“师父,为什么这么说?”
陈玄反问:“你学武的目的是什么?”
石桥:“变强。”
陈玄又问:“怎么才能变强?”
石桥:“忍受枯燥与寂寞,不断磨砺己身,逆流而上,把不可能变为可能。”
陈玄笑道:“最强之路也是最寂寞孤独之路,心无旁骛、潜心修炼、永不满足、虚心自省才能成为最强。”
“你看他,追求的是身为偶像,被人众星捧月的虚荣,是那一声声‘哥哥’的温柔包裹,你瞧他脸上满足骄傲的神情,这样的人,谈何继续成长?”
闻言,石桥若有所思。
旋即,目光坚毅如铁,又恢复到之前那种平静的状态。
“师父说得对,他已经废了,没资格让我羡慕。
”
陈玄笑着揉了揉石桥短寸,孺子可教。
石桥拿起对阵表,继续观看。
目光所致,无意中竟看到了白展堂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