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息,云冠玉已将那一大笔钱财去向思忖过三,安排严捕头查那一大笔银钱去向,以排除之法查之。
若查出乃张捕头或姻缘县县令置办成私产,最好,若查之他们私产并无何异样,姻缘县钱庄亦无何异样,那便为最坏推测,姻缘县县令将收取税钱送了别处,再无别的去向。
那么一大笔,千两税钱,花是花不完的,即便每日骄.奢.淫.逸也花不完。
何况云知府上任云州后,各县县令皆在云知府杀鸡儆猴之下有所收敛,再不会在明面上肆无忌惮享受,以免被云知府抓住把柄有所处置。
且云知府上任以来,姻缘县赋税却并没有减轻,张捕头或者姻缘县县令腰包里还一直在进税钱,若只进不出,或者少出,余下钱财搁哪里。
那么就只有两个去处,要么购置成私产,要么送别人腰包里被别人收下。
云冠玉吩咐,且他之推测有理有据,严捕头等一应几名衙役顿觉斗志昂扬,前头因打探出那番惊骇之事而心惊之感全然消失,当即一个个摩挲一把脸,半点不疲累,又外出去查。
已至夕食,今日高空不如昨日晴朗,虽也有夕阳自天际浮现,晚霞橘红,可今日那橘红之上弥漫淡淡一层雾色,有要变天的症征兆出现。
严捕头他们离开后,云槿姝无多少心情用着夕食,云冠玉便只点了两碗稀米粥配着几碟素菜,小夫妻俩刚用完夕食,没过多久,县衙来人。
请见府衙推官副手。
云槿姝和云冠玉并未曾有暴露身份,尤其云冠玉,云冠玉前往姻缘县,未曾与云槿姝遇见之前即便府衙衙役都不知,何况是姻缘县县衙,可现在县衙来人,且求见推官副手,云槿姝和云冠玉当即沉吟眉眼。
当出去见得来人,乃县衙的张捕头。
跟随景琛和徐老一起去查毕员外家祖坟被盗一案的张捕头出现在此,徐老随着一旁,当即,云槿姝和云冠玉小夫妻俩明白,是景琛回来了。
张捕头求见的推官副手并不是云冠玉,而是她云槿姝。
“云副手,大人已至县衙,请您亦至县衙一遭。”
见着云槿姝身旁云冠玉,徐老也惊着一下,但也就一下,徐老当即将请云槿姝换做请云冠玉,云冠玉在云槿姝身旁,怎么瞧来云冠玉比起云槿姝更像他们府衙官爷,云槿姝就是陪着这位官爷旁的一小跟班。
徐老先张捕头一步开口,景琛现在就在县衙里,让张捕头带他来接副手至衙门,毕员外家祖坟被盗已然抓住了盗墓贼,但此案还未曾有了结,景琛要翻阅姻缘县档房卷宗。
景琛翻县衙档房卷宗,让徐老接云槿姝来查县衙黄册,他们前来姻缘县查之王家夺财杀人一案,在未曾证据确凿之前能让王家之人不曾察觉是最好不过之事,现在便正好借助毕员外祖坟被盗一案做为掩护。
明白了景琛的打算,云槿姝和云冠玉小夫妻俩对视一眼,便随张捕头和徐老前往了县衙,严捕头不在云槿姝身边,云冠玉却在,徐老便没有过问严捕头和其余衙役怎么不在,云槿姝和云冠玉也并未曾留只言片语给严捕头,他们是被县衙张捕头请走,不留话,严捕头回来后也会从缘来客栈掌柜的口中知道着。
反之,他们若留下话,反倒会惹张捕头这个人生出心思,只在张捕头瞧见云槿姝和云冠玉后,一脸谦卑谄媚笑意,尤其对云冠玉的态度,和那日他认出景琛时差不了多少,云槿姝和云冠玉便知,这个张捕头就是那种欺软怕硬惯会谄媚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