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辰一只手搭在腿上。
若有所思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膝盖。
卫初见他不说话，脸上也没有丝毫表情。
一时间，还以为是自己刚刚那句话说的不合适，惹了吴辰不高兴。
当下不免心中忐忑，就连身体，都不由地紧绷起来。
察觉到卫初的不安，吴辰心下莞尔。
“卫初，你做的很对，这就是我让你来我身边的目的。”
吴辰开口道。
卫初眼睛骤然一亮，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见他这个样子，吴辰嘴边笑容愈盛。
“去吧，让周尔也高兴高兴，原来他的白月光，其实早就喜欢他了，可惜啊，被李昌康给逼死了。”
卫初应下一声，随即便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吴辰的表情再次冷了下来。
他忽然发现，现在的他，心好像越来越硬了。
不过这样。
也总好过当一个同情心泛滥的烂好人。
……
卫初刚一回到自己车上，就拨通了周尔的电话。
听筒中，周尔的声音听上去带着几分杀气。
“出什么事了？”
卫初抿了抿嘴，压低了些声音道：
“刚刚，吴辰这头查到了些李昌康的东西，我觉得应该跟你说一声。”
电话那头。
周尔倏地
握紧了手机。
手背上青筋迸现。
不等他去问，卫初的声音，就通过无线电波传进了他的耳朵。
“李小姐的死，好像不简单。”
“什么！”
周尔眼睛倏地一瞪。
整个人也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表情变得格外阴鸷，一张脸是前所未有的狰狞扭曲。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马上到公司来！”
周尔厉声道。
电话那头，卫初沉默片刻，而后同意了他的要求。
挂掉电话后。
整个人都逐渐被阴森侵染的，他双眼充血，剧烈而粗重的喘息声心中的暴虐无限蔓延而出。
看着他这副好像犯病了的样子。
办公室的其他人，心下凌然，全部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不到半个小时。
卫初的身影出现在了周尔的办公室内。
“你刚刚说，吴辰查到了轻絮的死因？”
周尔阴沉的眸子，死死盯住了卫初。
此前，他虽然已经知道，李轻絮的自杀，同李昌康逼她嫁给章家老五分不开关系。
但更隐秘的东西，却无论如何都查不出来了。
卫初缓缓吐出一口气，抬眸直视周尔，而后落下一句话。
“是因为你。”
短短四个字。
瞬间，击溃了周尔。
他双眼猩红，目眦欲裂
盯着卫初。
耳朵里嘈杂的声音，几乎要将他逼疯。
“不可能……”
他喉咙发紧，好一会儿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好像是被自己说服了一般，周尔死死抱住他的脑袋，不断飞快地重复着那三个字。
“吴辰查到，李小姐其实早就将你当做了心上人，她一直都在等你。”
这句话，是吴辰特意交给卫初的。
只有这么说，才能让周尔觉得，害死李轻絮的不仅是李昌康。
更是他周尔自己。
也只有这样。
才能让这个疯子，对付起李昌康来，更加毫不留情。
果然。
本就神经不正常的周尔。
此时更加疯癫了。
他仍旧抱着自己的脑袋，不停发出似笑似哭的声音。
“原来是我，原来是因为我！”
其实，卫初之前得知吴辰的这个计划时。
也有过疑虑，他到底跟过周尔几天，知道他这个人虽然三不五时就要发个疯，但心思却比一般人更加缜密。
如果被他发现其中的漏洞、破绽。
那这一次，吴辰所有的计划，就全都变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所幸，吴辰猜对了了。
被卫初这么一激。
周尔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
他猛地抬起头，两
只眼睛好像兽瞳般瞪向卫初。
可是，此时他的眼中，并没有卫初。
一阵死寂后。
周尔“腾”一下站起身，大步流星出了办公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