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中,土匪的惨叫断断续续的传进酒庄。赵虎静静的站在院子里,身后跟着柳婉儿。
“你就不怕这样会激怒其他的土匪?”
柳婉儿好奇问道。
“难道不激怒其他土匪,就会放过我了?”
柳婉儿摇了摇头,赵虎双手一摊,那不就得了?既然已经结下了梁子,他不怕这根梁子再大点。到时候就看谁的拳头够大,谁的拳头够硬了。他不惹事,但也绝对不怕事。怯懦,只会让更多的人想来踩你一脚。
“后面你打算怎么做?”
柳婉儿问道。
赵虎摇了摇头,他连土匪窝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怎么打算?再说,即便知道了又如何,还能真打进土匪窝里去?他只是酿酒的小东家而已,又不是剿匪的军人。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随即对着李灏招了招手,吩咐道:“让人多砍点竹子回来,做成一节一节的竹筒,在上面打个小孔……”
“你想做什么?”
赵虎白了眼,想做什么还要给你说不成,做着玩不行?岔开了话题,道:“以前,你家是做什么的,仇人是谁?”
柳婉儿淡淡的看了眼,明眸中闪过一丝痛色。良久,低叹了口气离去。
“我这是被无视了?”
赵虎笑了,要的就是她走开,不然接下来的事怎么做?也不是不能让她知道,只是偷鸡摸狗的事儿,还是少让她参与的好。不然被金香窟的老鸨子知道他带坏了她们家的花魁,指不定又生出什么破事情来。
城里,钱家五进的宅子,钱不诚坐在凉亭下,一张脸都扭曲了,低吼起来:“这就是你请的杀手,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么多天过去了,一点反应都没有。将军酿的小东家依然活蹦乱跳的,倒是他的玉液酒惨目忍睹,订单相比以往少了九层。哪怕他想亏钱,都没有买家。周管事低头站在凉亭前,面无表情。说好的钱家第一谋士呢?事儿办砸了就是他的错,他上哪说理去?
“都是一群废物,要你们何用?”
钱不诚愤怒的走出凉亭,觉得脑袋痛。下人不中用,他深感疲惫。
第二天,后院马场的训练依旧热火朝天。经过昨天斗匪,无论是心性还是众人的骑马技术都提升了一个台阶。赵虎站在众人最前面,说道:“如果遭遇敌众我寡,力量悬殊的情况下,就要形成锥子形阵型,集中力量破开一点逃生……”
“东家,如果破不开呢?”
有人大声问道。
赵虎双手一摊,耸肩道:“该死那啥朝天,我能有什么办法?”
众人哄笑。
“骑马来去如风,普通人面对高头大马如果转身逃跑只会死得更快……”
“所以一旦两方人马对垒,又避无可避的情况下,唯有一战才有一线生机……”
马场的面积很大,纵横都有二三十丈,足够策马奔腾起来。赵虎让李灏骑马到另一侧给大家做个示范,当李灏距离众人还有十丈的时候,马已经彻底奔跑了起来,激起一片尘土飞扬。
短短十丈距离不过几个呼吸间就能奔跑过来,众人瞪大了眼睛看着,想知道赵虎会怎么做?一旁,就连柳婉儿都目不转睛的看着。
赵虎突然弯腰捡起几个泥土团子,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起身扔了出去。其中一块土团子还砸在了李灏身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倒也不是赵虎的力量有多大,而是在两股力量相撞之下,土团子的攻击力就不一般了。
“哪怕不能砸中,也能干扰对方的攻击……”
赵虎解释道:“即便我们手握竹竿攻击的距离也不过丈远。但如果换成石头,扔出十来丈远问题不大……”
接着,又让一人出列站在半丈远处。赵虎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一张纸揉成一团扔过去,哪怕明知道纸团不可能造成伤害,但被攻击的人依然出现了闪躲动作。
“人都是怕痛的,所以只要你做出了攻击动作,对方就一定会下意识的躲闪……”
“东家,你真鸡贼……”
李灏嘿嘿笑道。
赵虎无语的白了眼,和性命相比,面子算什么?当然,这些只是在绝境下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方法。如果时间充足,还有其它更好的办法。
“骑马要发挥出力量,就绝对要在地势开阔处。如果时间充足,我们可以在地上挖坑。你们想想,当马极速奔跑的时候踩到地坑会怎么样?”
众人的脸色白了白,他们平时从马背上摔下来都四仰八叉的。如果马在奔跑中摔下来估计够呛了,加上后面还有马踩踏撞击下,能活下来都是奇迹。
“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不是非要用我们的短处去比别人的长处……”
两条腿的人,如何能跑过四条腿的马?五尺短棍如何和丈长的竹竿比攻击?
“说了这么多也不见有人倒杯水来,白教了……”
赵虎骂骂咧咧的走开,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