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天见来福仍旧不肯认罪,冷声道:“既然你执意不言,那就休怪本官无情。拖下去,重责三十大板!”
两名衙差上前,将来福拖至堂外。
随着板子重重落下,来福终于忍不住痛呼出声,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后悔。
他不断求饶:“大人,我错了,我招……我招……”
但板子依旧无情地落下。
行刑完毕,来福被重新带回堂上,已然无力站立,只能趴在地上。
叶长天凝视着他:“来福,还不如实招来!”
来福终于崩溃,垂头泣不成声:“大人,是小的一时糊涂!我和铭儿他爹是儿时最好的玩伴,从小到大我样样都比他好。可是有了孩子以后,我家阳儿不争气,和铭儿一同去平安书院,铭儿已经在丙班了,而阳儿还在丁班。后来品墨轩开业,我的生意又变得惨淡,我嫉妒铭儿他爹,嫉妒品墨轩,就想了这个办法!求大人开恩,饶了我……”
原来,一切的悲剧都源于他深深的嫉妒。
大堂外,方初一听后,眼神中闪过一丝自责和悲伤。她微微低头,神情间透露出内心的愧疚与沉重。
她深知品墨轩与铭儿之死虽然无直接关联,但品墨轩的成功,竟无意间成了诱发这起惨剧的潜在因素之一。
温玉一直在旁静静观察着方初一,他看在眼里,内心感到一阵揪痛。
他轻声劝慰道:“初一,此事并非由你而起,你不要过于自责。”
方初一抬头看着温玉,说道:“温玉,我只是觉得铭儿是无辜的。”
温玉说:“如今,我们替铭儿找到了真正的凶手,我相信铭儿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初一,我们不能预测他人的行为,也不能因此背负不属于自己的罪责。”
方初一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她知道温玉说的是对的,但她的心仍旧沉重。
温玉默默站在她的身边,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用一种近乎无声的方式,给予她最坚强的守护。
铭儿他爹声音哽咽而坚定:“大人,恳求大人主持公道,给予重判!”
堂下百姓闻言,顿时哗然。
他们交头接耳,议论声此起彼伏,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满。
有的摇头叹息,道:“来福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啊,怎能因嫉妒心重就害人性命呢?”
有的则愤慨地挥拳,怒骂道:“此人真是狼心狗肺,连孩童都不放过,天理难容!”
还有的感慨万分,惋惜地说:“铭儿那孩子聪明伶俐,本是前途无量,却惨遭毒手,真是可惜、可恨啊!”
众人皆以来福之罪行为不齿,纷纷谴责其心狠手辣,对无辜孩童下此毒手,实乃天理难容。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叶长天面无表情地听着,他深知这样的案件对民众的影响之大,待声音稍歇,方徐徐开口:“来福,你既已招认,本官自当依法处断。你因嫉妒下毒害人,依照律例,秋后问斩,家产充公!”
来福闻言,如遭雷击,瘫倒在地,无力挣扎:“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他的脸色苍白,汗水淋漓,眼中充满了绝望与后悔。
两名衙差上前,将他拖下堂去,带到牢里关押。
同时,春花一家也被当场释放。
听到判决,铭儿爹娘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喜悦或解脱,他们的泪水依旧止不住地流淌。
他们知道,无论来福受到怎样的惩罚,都无法让他们的铭儿回到身边。
叶县令在查明真相后,将凶手依法惩处,为铭儿讨回了公道。同时,他也还了品墨轩一个清白,让春花一家人得以洗清冤屈。
围观的众人纷纷对叶县令的明察秋毫表示敬佩。
而县衙内的紧张气氛逐渐消散,人们开始慢慢地散去。
方初一缓缓走向铭儿爹娘,低声说道:“铭儿爹娘,对于铭儿的离世,我感到非常的难过和遗憾。”
铭儿他娘抬头,眼中的泪水仍未干涸,她看着方初一,轻声回答:“小神医,这事与你无关。”
“这是一点心意。”方初一递给他们一百两银子。
铭儿爹娘一开始拒绝接受,但在方初一坚持下,最终接过了银子。
铭儿他娘紧紧抓住方初一的手,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感激:“谢谢你,小神医。”
方初一的眼中也泛起了泪花,她深知这一百两银子无法弥补铭儿爹娘心中的创伤,但她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宽慰一下他们的伤痛。
案件结束后,方初一邀请叶长天和温玉等人共进晚餐,同时也邀请了春花一家人一同前往,压压惊。
在走去饭馆的路上,方初一和蝶影等人走在前方,而温玉则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这时,他不再掩饰自己对方初一的关心和眷恋。
他的眼神温柔而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