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楚长风就写好了两封信。显然一封是给朝廷的,另一封是给崇北城城主吴拱的。
“赵侍卫,此信可否劳烦你送到定北城。”楚长风手里捏着一封信看向赵沪。
“我”赵沪有些诧异。他的目光不由得看向张仪礼。
“不方便吗”楚长风又问了下。
赵沪一时未置可否。
“赵侍卫,你是送这封信的最佳人选。一是你武功高,来去速度快。二是你对定北城和皇宫非常熟悉,也知道这封信该给谁。”张仪礼开口说道。
“张先生说得极是。楚某也正是如此考虑的。”楚长风说。
“哦。那好吧。那我走一趟。”赵沪走到楚长风前面接过信,揣到了怀里,然后对众人抱拳道,“各位保重,我先走了。”说完,就往外面走去。
“张先生,你不送下赵侍卫”楚长风忽然说道。
张仪礼洒然一笑,摆了摆手,“不必了,我跟赵侍卫又没有儿女情长。”
“哈哈。”楚长风也跟着笑了几声。
张仪礼对站在门口的赵沪说,“赵侍卫,一路保重,快去快回。”
赵沪重重地‘嗯’了一声就走出了院子,黑色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黑夜中。
众人对着赵沪身影消失的地方呆呆地看了一会儿,似乎都在想着什么。
“剩下这封给吴城主的信,就由我去交给王大毛吧。”楚长风开口把众人从沉默中拉了回来。“以他的疑心病,这信肯定得由他们去送他们才会放心。”
“信的内容他们必然也要知晓吧。”金鑫说道。
楚长风无奈的笑了一下,“不让他知道当然是不可能的。”楚长风说着转过身面对众人,“趁着这信件来回的这几日,大家可以稍微宽下心,有机会的话,可以在梁城转转,看看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好了,大家都早点休息吧,我去找王大毛了。”说完,楚长风也走出去了。
老大走了,下面的人也都各回各家了。最后房间里就剩下金鑫和张仪礼。就在张仪礼也准备告辞的时候,金鑫忽然说道,“不知张先生可会饮酒”
张仪礼愣了一下,然后说了一个字,“会。”
“一起喝几杯”
“好。”
两人在房间里饭桌前坐下,先是干了几杯酒,然后说了些无关紧要的废话,接着金鑫就开始把话题引向了他想聊的方向。
“不知张先生有没有跟我同样的疑惑,楚城主为什么会让赵沪去送信,而不是让他自己的亲信去”
“我确实也挺疑惑。或许他得只出于我当时说的那两个理由吧。”张仪礼说着夹起一口菜慢慢放进嘴里,细细嚼了几下后,他又说,“比起这,难道您不好奇楚城主给朝廷的信里写了什么吗”
“大概无非就是把现状描述一番,然后想要朝廷给支持吧。毕竟问吴拱的要的东西最后还得要朝廷准了才行啊。”
“那你觉得他会把大皇子已死这事上报吗”
“应该不会。这事要是捅出去了,这真得要天下大乱了。”
“哈哈。就现在汀国的样子,就算再天下大乱又能乱到哪里去啊。”
“那您觉得汀国还有机会吗”金鑫冷不丁地抛出一个犀利问题。
“当然有。”张仪礼回答的很果断,“明面上汀国似乎风雨飘摇,但其实它的根基还在。”
“哦愿闻先生高见。”
“一,赵三番。二,唐家。”
“话虽如此,但只要皇帝没变,这两家也不太可能会重新听命于朝廷。”
“这就要看赵家人有没有自我救赎的勇气和智慧了。”
“赵家人在汀国当了几百年的皇帝,这根也烂得差不多了吧,怎么可能还会有自我救赎的能力”
“赵家的底蕴真的十分深厚。”
“有多深厚”
“北水宗的宗主就是赵家人。”
“这么厉害。那现在赵家的天下都这样了,他也不出手搭救下”
“这天下谁当皇帝根本不是北水宗宗主所关心的事。因为不管是谁当皇帝,最后无非都是他们的傀儡而已。而且,如果他出手救赵家,就显得多管闲事了。这本来就不是他一个宗主该做的事情。”
“这倒也是。不过这层关系还是会给赵家带来不少的便利吧。”
“那是自然。有些人仅仅只凭存在,就是一个巨大的影响。”
张仪礼的这句话不禁让金鑫想到了赵心妍。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赵心妍存在就对他的事业发展起到了很多的关键性作用。
“对了,张先生,您跟大皇子几年了”
“三年多吧。”
“那也不算长啊。赵沪呢”
“他应该有十几年了吧。”
“但我看,似乎赵沪对于先生还挺尊敬的。”
“大概是我很多话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