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后,警方那边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姜南韵坐不住,下午就去了张子奇家。
叶蓁蓁在电话里提醒她。
“我突然想起来,张子奇原来登记的那套房子已经卖了,我把新地址发你。”
“好,我过去看看。”
张子奇原来住得离公司很近,但搬家后却离公司非常远,几乎靠近北郊。
姜南韵开了近两个小时的车,才抵达目的地。
这里是一个老小区,只有几栋楼,还没有电梯。
姜南韵忍着楼道里的阴湿和刺鼻的霉味,上了五楼。
501,就是这了。
她敲响房门,“请问有人吗?”
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门开了一条缝,勉强露出一张中年女人的脸。
她似是有些紧张,从狭窄的门缝里,狐疑地打量着姜南韵。
“你是什么人?来干嘛的?”
她问话的语气,充满了警惕和不客气。
姜南韵的态度,尽可能的温和。
“你好,张夫人,我是张子奇的上司,我想……”
“上司?”不待她说完,中年女人就跟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一通说。
“你是盛世的人?你来也是为了那一千万?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张子奇一分钱都没给我,你找我也没用!这事儿跟我压根没关系!”
说完,她就想关门。
姜南韵眼明手快,一把拉住门边。
“等一下!你别紧张,我不是来找你要钱的,我只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张子奇可能去哪儿?”
“他去哪儿我怎么知道?”
“拜托你好好想想,他在虞城,有没有什么可能藏身的地方?这对我很重要!”
不管她多恳切,中年女人都很不配合。
“你的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警察已经问过我了,我什么线索都提供不了!”
“可是……”
“我和姓张的早就离婚了,他欠了一屁股债,还连累了我和我儿子,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和他有任何联系!他犯了什么罪,都和我无关,你要找人就去找警察,别来烦我!”
恶狠狠地说完,她砰的一声,用力把门关上。
要不是姜南韵反应快,就要夹到手了。
碰了一鼻子灰,她面色不虞,只能失望而归。
接下来的情况,一直在往不利的方向发展。
警方始终找不到张子奇的藏身之处,一千万巨款也无法追回。
冥冥中,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黑手,把姜南韵一步步推到绝境。
因为这件事,姜南韵几天吃睡不安。
叶蓁蓁也跟着着急。
“都已经过去三天了,还是没进展,警察到底有没有在认真找啊!”
姜南韵没吭声,望着落地窗外如幕的雨,面色沉沉。
如果这件事真是沈母的阴谋,那人八成被她藏起来了。
警方想要找到,恐怕不是件容易事儿。
而且说不定,沈母还收买了警方,好拖延时间……
“阿嚏——”
正想着,忽然鼻子有些痒,她打了个喷嚏。
叶蓁蓁一脸担心地走过去。
“你感冒了吗?要入秋了,你要注意加衣服啊。”
姜南韵“嗯”了声,“我没事。”
叶蓁蓁无精打采地叹气。
“怎么可能没事,你肯定都急上火了,都下班了,别再这浪费时间,回家休息吧,我们现在能做的,也只有等了。”
姜南韵想想也是,索性回了家。
下车时,她心绪烦躁,懒得撑伞,淋了一小段进的家门。
结果没想到,第二天却发起了高烧。
两小只醒来,见妈咪还没起床,去她房间才发现不对劲。
爷爷也还没起,福婶昨天又请假回了趟老家,两小只手足无措,只好联系厉司宴。
“叔叔,妈咪发烧了,额头好烫,怎么叫也叫不醒,呜呜……我们该怎么办呀,要打120吗?”
彼时,厉司宴正在吃早餐。
闻言他面色一变,饭也不吃了,起身大步往外走。
“等着我,我这就过去!”
姜南韵烧得厉害,厉司宴到的时候,还在昏迷中。
她脸上泛着病态的潮红,两道细眉紧紧攒着,额头满是细细密密的汗。
即便没有意识,她也似乎很不安稳,时不时不清楚地呓语几句。
厉司宴抱起她的肩膀,“姜南韵,姜南韵,醒醒!”
姜南韵却跟没骨头似的,软绵绵地瘫在他的怀里,一点反应都没有。
厉司宴眸色发沉,干脆把她打横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