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姜南韵惊呼一声。
她面色一变,下意识捂住裙子,尴尬得不行。
这裙摆一侧本来就是开叉的,这么一撕,那叉缝直接裂到了大腿边缝。
姜南韵脸都红了,羞窘的不行。
这什么破裙子,质量这么差劲!
这下好了,丢人丢大了啊!
她心里疯狂跑马,旁边,厉司宴却眉梢一扬。
他终于稍稍抬起来腿,不压着裙子了,却好整以暇地睇着姜南韵。
姜南韵看到他的表情,简直羞恼又无语。
这狗男人,纯纯看戏的样子,还真是欠打的很!
偏偏厉司宴没有半点儿收敛的意思,甚至抱着肩。
看那模样,心情似乎缓和了不少。
姜南韵简直要被气死了,态度很差地质问,“厉司宴,你是不是故意的?”
厉司宴却冷嗤,满脸嘲讽。
“你脑子有问题?和我有什么关系?刚刚明明是你自己,亲手拽的裙子,少怪到我头上。”
这话说得理直气壮,好似刚刚故意压着裙子的,不是他似的。
姜南韵气得直咬牙。
“要不是你压着我裙子了,我用得着用力拽吗?你说这话,就不心虚?”
厉司宴“呵”了声,“我心虚什么?你睁眼看看,我压着你裙子了吗?”
“那是你现在挪开了!你刚刚明明不是这样的!”
“是吗?没印象了,总之与我无关。”
“厉司宴,你耍赖是不是?”
厉司宴不以为意,“就算我耍赖,你能怎么样?”
偏偏他还要火上浇油,故意气人。
“怎么?你刚刚不是喊着要下车吗?现在怎么不下了?又没人拦着你。”
姜南韵简直一把火,烧到脑袋顶。
现在这情况,她还怎么下车?
可她又不想留在这儿,和这个家伙共处一个空间,被他奚落。
正着急的时候,陈泽坐上了车。
姜南韵就像抓到了救星,身子前倾。
“陈泽,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外套?明天我再还你。”
还什么都不知道的陈泽,闻言愣了下。
他直觉不对劲,下意识看了眼自家主子。
很快,他就对上了自家爷凉飕飕的眼神。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指定不能借啊。
于是,他尴尬地表示,“抱歉啊,姜小姐,我感冒了,现在超级怕冷,得捂着,这外套怕是不能借给您。”
姜南韵一噎,心说:我信你个鬼!
这大夏天的,热得就差脱光了,冷什么冷?
她还真是病急乱投医,怎么就忘了,这家伙是厉司宴的人。
这时候,厉司宴不冷不热地命令陈泽,“开车。”
陈泽不敢怠慢,立即启动引擎,驶离了酒店。
姜南韵正急着想招呢,见状拧眉叫道,“停一下,我还没下车。”
陈泽却像是耳朵堵了驴毛,油门都不带松一下。
姜南韵没法子,只能愤恨地瞪向厉司宴。
“让你的人停车,还有,把你的外套给我!”
厉司宴自然不可能同意,老神在在地坐着,不动如山。
“你刚刚不是说,我和你没关系吗?而且你也不需要我的帮助,怎么现在,又要让我借给你外套,凭什么?”
姜南韵板着脸,据理力争。
“一码归一码,我这裙子坏了,有你一半的责任,你理应帮我解决问题,赶紧把外套给我,还有,停车!”
厉司宴却不以为意地嗤了声,拒绝得很干脆。
“不给,你自己扯坏的裙子,自己解决。”
他摆明了要唱反调,姜南韵气得跳脚。
刚才喝了酒,这会儿,她已经有点酒精上头了。
再加上火气也不停上涌,她的行为先于脑子,大胆许多,整个人直接靠了过去,伸手就要扒厉司宴的外套。
厉司宴也没料到,她会突然这么冲动,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
“你干什么?”他语气不善地质问。
姜南韵却不搭理他,追过去,靠得更紧。
不大的空间里,两人一进一退。
推搡间,厉司宴整个人都被堵到了车门边。
而姜南韵为了护住身下的裙子,几乎半坐在厉司宴的腿上。
“姜南韵,你有完没完!起开!”
姜南韵不听,“你把外套给我,我就起开。”
她浑然没发现,此刻两人的姿势,变得有多暧昧,还专注于去扒厉司宴的外套。
陈泽从后视镜看到这激烈的画面,眼睛和耳朵都受到了双重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