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承,你一直忙着工作,为宁月见创造这么优渥的条件,可能疏于陪伴,她难免寂寞……”许施苒很精准地打击盛以承的痛点。
没有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妻子出轨吧。
“闭嘴!滚!”盛以承咬牙斥道。
他神色阴郁,一双深邃如墨的眸子里酝酿着极度危险的风暴。
他甚至迁怒于许施苒。
为什么她偏偏要在那个晚上闹分手闹自杀?
如果不是许施苒的妈妈用自己的命救了他,临终前嘱托他一定要照顾好许施苒,他真的不想管许施苒了!
许施苒被吓到,怔愣住。
盛以承从来没有跟她说过这么重的话。
她红了眼眶,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她有自己的傲骨。
“你真的爱上她了?”许施苒不可置信地问道。
盛以承紧咬着牙,没有说话。
许施苒知道,盛以承处于崩溃的边缘。
一个正常的男人,在得知自己戴绿帽子的时候,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以承,你自己慢慢消化吧。”说完,许施苒大步离开。
反正,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盛以承是不可能再容忍宁月见了,很快,她就会成为盛太太的。
“盛总,查到了。”陈秘书汇报道,“你提供的照片上的男人,叫作裴霁宣,是裕北市裴氏集团董事长裴国忠的孙子。”
裴霁宣?
盛以承转笔的手忽然一顿,暗暗用力,几乎要把钢笔折弯。
裴氏集团的业务与盛势集团有些重叠,前段时间传出了裴氏集团要来丰南市开办分公司,盛以承便一直忙着着手准备应对竞争。
听说,过来的人就是裴霁宣。
实在没想到,商业上的竞争还未开始,那小子就先来撬自己的女人了。
见盛以承周边的气压越来越低,陈秘书识趣地退出了办公室。
再无旁人,盛以承挺得板正的身体终于松懈下来,弓着腰,双手抓乱头发。
愤怒与不甘的复杂情绪交织成一张巨网,将他层层包裹。
“宁月见,你怎么能这样对我!”盛渊暴起,将办公桌上的物件挥到地上。
最后,无力地摊在椅子上。
他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盛以承喜欢宁月见,她漂亮,温柔,善良,偶尔有小性子却也很好哄……也许一切都是假象。
他被背叛却是真真切切的。
盛以承不会就这么咽下这口气,他不会放过宁月见的。
【我同意离婚,回来面谈。】
宁月见看着手机屏幕上的这行字,怔忡了许久。
冷冰冰的,似乎盛以承就在对面冷漠地看着自己一般。
宁月见和杜英来裕北市已经十天了。
她和裴国忠做了亲缘鉴定,确定就是裴家失散多年的孩子。
裕北裴家的名望,比丰南盛家大得多。裴家的祖辈从清末开始就涉足商业,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巨大的商业集团。
宁月见从前也幻想过自己会不会是什么富家千金,可是当这一天真的来临,她倒是有点不敢相信。
她亲生父母的画像就挂在大厅最显眼的位置,宁月见几乎是他们两人长相最完美的结合。
都说富贵人家容易生出漂亮的孩子,因为在选择对象的时候,总是会选择漂亮的。
回到裴家,宁月见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视,裴家几乎所有人都来见她,他们既为宁月见的归来感到高兴,也有自己的小算盘。
“二十几年,终于找回来了。”
“幸好是学芭蕾的,对生意一窍不通,如果是学商管的,岂不是还要和我们争裴氏集团?”
“……”
裴国忠更是从繁忙的业务中抽出几天时间来,陪在她身边。
他只有一个独子,而宁月见,更是他唯一的孙女。
“绵绵,我的乖绵绵。”再看到宁月见的第一眼,向来不苟言笑的裴国忠哭得老泪纵横,用力地抱住了她。
宁月见记得自己在电视上看过这个老人,是备受赞誉的实业家,是财经频道的常客。
二十多年的离别,没有稀释两人与生俱来的亲情。
社恐的宁月见,对裴国忠一点儿都不抗拒。
“爷爷。”宁月见哽咽地呼唤着,“太好了……我有爷爷奶奶……也有哥哥了……”
在裴家的这些天,宁月见和杜英都得到了很好的照顾。裴国忠对宁月见宠溺到了极致,甚至同意了她不改名字的请求。
在裴家的这些天,宁月见感到久违的放松。
她再也不需要等盛以承回家了。
盛以承打来许多电话,宁月见一个也没接。
他的那些短信,宁月见倒是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