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棠已经在这本奇葩书中,见过了好几个超级恋爱脑。
说不定孟玉莲也是个恋爱脑呢,宁死,也要替心爱的人收尸。
秦俞安晚上洗完澡刚上床,陈锦棠棠就娇滴滴道:“老公,趴下。”
秦俞安心头一喜,差点色迷心窍:小媳妇想换个花样吗?嘻嘻!
他满怀期待地趴下了。
陈锦棠一把撩开他睡衣的衬衫,凑到他的腰眼儿处仔细看了看,又摸了摸。
陈锦棠越看越狐疑:“秦俞安,你这块儿的皮肤确实有异常,明显被人被涂过某种药水。”
见她说得郑重其事,秦俞安心头也犯起了嘀咕,他翻身过来,一手枕头在脑袋下面,眨巴着眼看着陈锦棠。
“媳妇,我还是觉得你这个想法太大胆了。”
“我这是合理推测,”陈锦棠伸出手刮了刮秦俞安的鼻子,认真地问,“那你说,莲姑姑为什么要救你?
为什么蒋家找儿子,你就出事?
为什么张大哥向郭援朝打听梅姨和莲姑姑,郭援朝就要除去你?
为什么你腰眼上的皮肤被动过手脚?
秦俞安,这一切你真的都不好奇吗?”
秦俞安被她说动了,不由叹了口气,道:“媳妇,我不敢想那么多,
不过如果这辈子还能见到我的亲生父母,我心里就再无遗憾了。”
陈锦棠翻个身,并排跟他躺在一起,幽幽道:“明天莲姑姑一定会出现,她肯定知道些什么……”
翌日清晨,陈锦棠和秦俞安一早就候在公安局后门口,很快,就有个年轻男子拉着个板车从后院拐了出来。
板车后面跟着个中年妇女。
陈锦棠和秦俞安悄悄尾随上去。
他们早已得知板车上躺着的正是死人田大治。
那青年人拉着板车出了城,直走到一处荒无人烟的土坡上。
然后跟中年女人合力挖坑埋尸。
埋完后,两人拍拍身上的土打算离开。
陈锦棠看得一脸懵:“玉莲不是很爱田大治吗?
我怎么瞧着她一点也不悲伤?
连副棺材板也不给田大治准备?
埋完人也不多看一眼就要走人?”
秦俞安:“这女人不是莲姑姑!”
说着,拉着陈锦棠冲上去,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那青年人和中年女人见秦俞安长得高大威猛,浑身杀气,哪敢隐瞒?
三言两语就把事情交代了。
“我们也不认识这个死人……”
“有个女人给了我们一百块钱,让我们把这个死人拉出来,葬在这里,剩下的事情我们就不清楚了……”
陈锦棠:“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她还交代了什么?”
青年人头摇得拨浪鼓似的,摆着手说:“只吩咐我们把人拉出了埋了,其他什么都没说……我们没撒谎啊……”
陈锦棠又问:“你们可知道那个女人住在什么地方?”
青年人:“这个真不知道……”
中年女人:“我们只管拿钱替人办事,问那么多干什么……那女人当时把他和死男人的结婚证给我们了,
没有结婚证领不出来尸体,那女人说结婚证她不要了,
我们方才把结婚证跟那死男人葬在一起了……”
听罢,陈锦棠摆摆手让两人走了。
她则拉着秦俞安直接进入空间,该休息休息,该吃饭吃饭,静等玉莲出现便是。
天黑后,陈锦棠和秦俞安出了空间,躲在暗处。
果然,直到月亮升起,夜色铺天盖地地黑透了,一道瘦小的身影缓缓从暮色中走了出来。
走近了才看清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
那女人一头扑倒在田大治的坟头上,扯着嗓子呜呜咽咽哭个不停,听得人肝肠寸断。
陈锦棠捏了捏秦俞安的手掌,轻声道:“哭得这么惨,肯定是玉莲本人了。”
秦俞安眉心微蹙,努力把眼前痛苦哀嚎的女人跟记忆中的莲姑姑做了对照。
他很肯定,此人正是他的莲姑姑。
秦俞安心头梗着千言万语,有太多疑问要问,有太多答案要寻找,一刻也等不及了,拉着陈锦棠直接走了出去。
“莲姑姑,真的是你吗?”
秦俞安的声线微微颤抖。
沈玉莲正在为死去的丈夫伤心欲绝,突然听到有人唤她,顿时吓得一个激灵。
猛一回头,就看到了秦俞安和陈锦棠。
刹那间,沈玉莲如鬼上身,直愣愣地盯着秦俞安看了几秒,突然一声惊呼,捂着脸说:“我不是……
我们不认识……
我不是什么莲姑姑……
你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