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王狗剩仍旧偷懒,自顾自爬进车厢睡大觉,任由秦俞安把拖拉机当火箭开。
快到村口的时候,两人才换过来。
回到老屋,陈锦棠立即去查看了老牛的情况。
令人欣喜的是,老牛恢复得很快,已经能够精神抖擞地吃草了。
陈锦棠从空间里把今天采买的物资取出来。
这个年代,可以养小鸡,但是不能一次性养几十只小鸡。
搞不好,会被扣上资本家的帽子。
陈锦棠只逮了五只小鸡放在院子里养,剩下的几十只小鸡都藏在空间里。
她从来没在空间养过小动物,但是料想空间自带保鲜功能,就算小鸡长不大,应该也不会嘎了吧。
秦俞安蹲在框子跟前,对着小鸡仔笑个不停。
他问陈锦棠:“小鸡仔吃鱼不?”
陈锦棠活了两辈子,都没有养小鸡的经历,她知道鸭子吃鱼,但是不确定鸡是否也吃鱼。
她想了想,说:“小鸡太小了,吃鱼可能会噎死吧,你去挖点虫子给它们吃。”
秦俞安听了,立即兴冲冲跑到老屋后面。
老屋后面有一条浅浅的水沟,水沟旁边的湿地里全是蚯蚓。
秦俞安折了根小棍子,在湿地里戳着,很快就挖了一大捧蚯蚓。
他一股脑把蚯蚓全撒进框子里,五只小鸡立即用尖尖的小嘴巴去吃。
小鸡仔肚子吃得滚圆后,就欢快地叽叽叽叽叫个不停,惹得老牛也叫个不停,小院里霎时充满了生机。
陈锦棠把灶房里闲置的小黄泥火炉搬到院子里,点着小火给秦俞安熬药。
他叮嘱秦俞安记住给火炉里添柴,就进屋做饭去了。
在县城逛了一天,她确实也累了,只简单地做了个鸡蛋面条。
这个年代的鸡蛋全都是土鸡蛋,用小蒜拌着炒了,色渍黄润,鲜香非常。
陈锦棠和秦俞安索性坐在院子里的石头上吃饭,一人捧着一大碗鸡蛋面,呼噜呼噜吃得倍香。
刚吃完饭,白微微就来了。
她扑闪着大眼睛,兴奋地说:“锦棠,我已经租好房子了,就是大队部院子里那两间小土房,一个月才三块钱。”
陈锦棠高兴地拍了下手,说:“是大队部闲置那两间房吗?大队部安全,大队院子里又有水井,挑水倒是很方便。”
白微微笑道:“我正看中那口水井。”
陈锦棠又问:“你东西都搬过去了吗?”
“卫生还没收拾好呢,到明天再说。”
陈锦棠立即道:“两间屋子应该不难打扫吧,走,我帮你!”
说着,她走进灶房,向正忙着刷锅洗碗的秦俞安交代了一声,就扛着大扫帚,和白微微一起走了。
两人手拉着手,边走边聊,好不快活。
忽然,一道纤细的身影挡在了她二人前面,正是李清霜。
陈锦棠毫不客气地说:“哟,这不是清霜知青吗,你装病装不下去了,又改为拦道抢劫了?”
白微微不屑地说:“李清霜,你给我让开,好狗不拦路,你连狗都不如吗?”
不管她二人怎么说,李清霜都垂着眼睛,一言不发。
僵持了好一会儿,她竟然一手捂着嘴,呜呜咽咽哭了起来,黄豆大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咕噜噜往下滚。
她这一哭,倒把陈锦棠哭懵了。
陈锦棠知道自己当众揭穿了李清霜偷盗的丑恶行径,李清霜肯定恨死自己了。
她也做好了被李清霜报复、甚至和李清霜干一架的准备。
却万万没想到,李清霜会对着自己掉眼泪。
白微微也呆住了,她纳闷地问:“李清霜,你哭什么?我跟锦棠现在可没有惹你。”
她不说话还好,这么一问,李清霜更加哭得不能自已,瘦弱的肩头抖个不停。
陈锦棠默默打量着李清霜,猜测着李清霜又会出什么阴招。
白微微又问:“李清霜,你到底为什么哭?你说不说?
不想说的话,就把路让开,反正我们对你的事也不感兴趣。”
陈锦棠径直拽了白微微,从李清霜旁边绕过去,大步走了。
“锦棠,微微,”李清霜怕她们真走了,连忙出声叫住了二人,“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呜呜呜”
陈锦棠和白微微不敢置信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神情中看到了震惊和狐疑。
有没有搞错,李清霜竟然在给她俩道歉?!
而且口口声声说自己错了?!
“你既然知道错了,就努力改过自新,别再动偷奸耍滑的歪心思!”
陈锦棠冷冷地扔下这么一句,拉着白微微抬脚就走。
“请你们等一等,我,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