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钊厚着脸皮住了下来,好在睡觉的时候很规矩,没对姜小米动手动脚。
第二天早上,又骑着自行车离开,去城建局上班去了。
“小米,肉酱的配方没问题吗?我尝起来怎么感觉咸了呀。”乔茉香走进厨房,“昨晚上的配方没问题吧?”
“妈,昨下午,我一样样点过,是对的,怎么会咸了呢?”姜小米有些不相信,“是不是您嘴巴淡了,所以没尝出来?”
“说什么胡话?”乔茉香嗔了她一眼,“我这舌头,可值钱,原因就是比你们都敏感,怎么会尝不出来?我看你是昨下午和文钊说话说忘记了,把配方搞错了。”
姜小米不可能怀疑自己的。
贺文钊是在自己边上,但只是说话聊天,没有打搅到她。
走到隔壁凉放肉酱的屋子,姜小米特地留意了下窗户。
她从窗棂处看到有一点颜色不一样的地方。
因为是木头,碰上油或者盐糖,等盐糖化了之后,就会出现颜色不一样的斑点。
不会是有人偷偷往肉酱里放盐吧?
“多放点糖,”乔茉香勺了一碗糖过来,“中和一下味道,问题基本不大,我就是这舌头好,没其他的本事。”
肉酱本来就是配面配馒头吃的,一点点就够,不会哪家哪户的,拿来当饭吃。
咸了没啥什么关系,就是影响口感。
加点糖,中和一下味道,另外还对肉酱起到防腐的作用。
一大早,乔九月提着装有肉酱的篮子去
菜市场卖。
乔茉香会一个小时后去添加,这样能保持肉酱的新鲜度,顺便看看今天的需求,决定晚上配比的量。
和往常不一样,今天乔茉香找乔九月找了好久,最后在菜市场的东北角落找到了。
“姑……姑妈,我……”
“这个地方人流量少,还是要去人多的地方才好卖,”看到篮子的脸盆还有小半盆没卖掉,乔茉香留了个心眼。
乔九月勤力能干,基本上都是乔茉香晚一步接上,买酱的人都排上退伍了。
“知道了,姑,”乔九月应得痛快,但人却没动,还不停地东张西望,好像在看什么人。
乔茉香回去把这事儿和姜小米说了,“要是九月没心思在这边做事,咱们也不勉强。”
“九月表姐不是这样的人,”许然对乔九月比较熟,也知道她的为人,“九月表姐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离开农村,自己能赚一点钱,这样不用看别人的脸色。”
这是乔茉香的亲侄女,她当然想相信,但是事实上,才卖酱几天就三心二意,让她很不喜。
“小米找时间和九月谈一谈,到底是怎么回事。”
“知道了,妈,我和表姐说,”姜小米应下。
但是晚上快睡觉时都没找乔九月。
贺文钊来得比较晚,看到姜小米还没睡,心疼得直皱眉,“要是昌叔这边缺少人手,我看还是再找人帮忙。”
“酱都卖不出,还找什么人帮忙啊,”姜小米说道,“今晚你去隔壁睡
去,要有什么动静,便宜行事。”
“咋回事,媳妇儿?”看到姜小米面色严肃,贺文钊直觉有事。
“晚上就知道了。”
今晚的几盆还特地放在离窗口近一点的地方。
贺文钊就睡在肉酱边上的地上。
夜里,外头有动静,接着窗棂处也有声音。
贺文钊听到沙沙响的时候,突然站起来,将伸进来的竹竿儿扯过来,打开门就冲了出来,把要跑的人一把逮住了。
是个男的。
姜小米快困死了,听到声音,睡意全无。
乔茉香和乔九月都起来了。
贺文钊把人扭进来,乔九月脸色都变了。
“鲁大典,你怎么……”
“鲁大典?”乔茉香对这个名字熟悉,“你不是隔壁鲁大妈的儿子么,三更半夜到我们家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呀?”
接着,又问乔九月,“九月,你和他熟啊?知道他要什么不?”
“姑妈,我……我们……”
“我喜欢九月,”鲁大典憨憨的,说话却是一股子的蛮撞,“我不想她白天晚上那么辛苦给你们做事,她又不是你们家的长工。”
“姑妈,表姐,你们别误会,他不是这样的意思,他,他……”
乔九月急于解释,但知道自己错了,说不出话来。
“你俩多久了?”乔茉香没好气地坐在了一旁。
扪心自问,乔九月来了这边之后,是拿了工钱的。
尤其是肉酱,更是按着提成给她的。
照理说,应该是没亏待她的。
“我们……”
“我问他,你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