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钊,送我去卫生所,”姜小米想到上次例假还是四十多天的时候,心就绷紧了。
“是哪里不舒服?”贺文钊吓了一跳,伸手摸她的额头,一双眼睛更是不敢离开她半分,“额头不烫,不是发烧,那是其他地方不舒服了,是不是?”
“先去看过医生,”姜小米看他紧张的样子,多日来的委屈涌上心头,“我暂时还不确定是不是病了。”
贺文钊愧疚得抱住了她,“对不起,是我太混蛋了。以后我们不吵架了,好不好?”
其实两人也没吵架,就是莫名其妙地出现这种情况。
“我们也没吵架,就是长嘴了,却不知道怎么说话,”姜小米靠在他的肩头,闻着熟悉的气息,“你有事情就闷在心里,还不愿意和我沟通,我有话想对你说,你还不愿意听,那我只能让你冷静冷静了。”
“都是我的错,我诚挚地向我媳妇儿道歉,”贺文钊拉开些距离,顶着她的额头,柔声道,“以后不会了。”
“我惩罚你背我出去,开车的时候慢点,我有点儿晕车,”姜小米随便讲了个理由。
还没证实的事情,她不想露半个字。
到了卫生所,和值班的医生说了她的情况。
医生道,“有怀孕的可能,看到褐色分泌物,应该是最近你太累了,你要多注意休息,如果血量增加的话,要及时过来,有可能是先兆流产。”
医生的话验证了自己的猜测,姜小米心情
很复杂,更多的是奇妙的感觉。
她的肚子里有一颗小小的种子,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生根发芽了。
“媳妇儿,怎么样?”
“医生说我太累了,让我多休息,”姜小米还不打算告诉他这个结果。
回家的路上,她很忐忑。
怀孕初期不能同房,但是和他分开那么久,他万一有这个需求……
好在,所有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躺在一张床上,他很老实,就搂着她,安静地躺着。
“医生说你太累了,要吃点什么补一补吗?”
“不用,就是让我多休息,我明天不下地了,就边上走走。”
“嗯,睡吧,我明天休息,明天晚上再回。”
姜小米靠着她入睡,是这段时间睡得最好的一个晚上。
睡到第二天自然醒,洗漱后去堂厅打开桌盖,是油条和米粥。
闻到油条的味道,她忍不住犯呕。
“怎么了?”贺文钊担忧道,“怎么还想吐了呢?”
“没事,最近胃不太舒服,一饿就难受,”姜小米端起米粥,稀里哗啦喝下去,至于油条,一口都不敢吃。
油气太重了。
太阳大点,她就从地里回来,躺在床上休息,等吃饭的时候,已经睡着。
梦里,她看到一个孩子向她招手。
她走过去,孩子就跑,她就去追着。
追到半路,起雾了。
孩子的哭声在漫天云雾里传开来,很伤心。
“妈妈,我要妈妈。”
姜小米听得心都碎了,融入云雾,拼命找寻,摸到小小的一只手
,又听到欢快的笑声。
“谢谢妈妈找到。”
她惊醒,发现自己紧紧拽着贺文钊的手,而他则是担忧地看着自己。
“做噩梦了。”
“没有,做了个美梦,”姜小米抱着他的胳膊,还想睡,“我再躺会。”
如果之前是无措的话,那她现在的心情是安宁的。
她想到梦里孩子的笑声,心里充盈着满满的幸福,“文钊,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男孩儿吧,”贺文钊道,“男孩儿长大了可以保护你。”
“嗯,我也喜欢男孩儿,”女儿长大了或许也要面临像她一样的境地,在事业和家庭之间做平衡。
男孩儿好,简简单单的,不会被十月怀胎困扰,活得更自在些。
“媳妇儿,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事就不能问问吗?”
“当然可以,就是……”贺文钊不好意思道,“我还想和你说对不起,生孩子的事情,你决定什么时候要,我不强迫你了。”
“你生气也是因为这个?”姜小米懒洋洋地,不想睁开眼睛。
“不是,”贺文钊想起那天早上听到许然和姜小米的对话,释然道,“你不想生孩子,故意带俊俊到咱们家来,为了就是让我知难而退,我觉得这点做法有欠妥当,当时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很恼你这样对我……”
“对不起!”迟到的道歉,姜小米脱口而出,“我当时大概就是脑子一热,想了这么个馊主意,吃力不说,还伤害你了……
”
贺文钊没让她说完就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