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贺文钊的话让方平川无话可说。
这是道理，也是情理。
姜小米就不信这个世界还真的有垃圾还要渣的男人。
“你去找人把她拉回去，我出钱。”贺文钊二话不说就数出了十块钱，对方贝贝说道，“这个钱你先去拿去，后续不够的，我会补齐。”
“知道了，哥，”方贝贝泪流满面，无法从去母亲的悲伤之中到走出来，更无法相信老实忠诚的父亲有一天会带着另外一个女人走进她的家。
“对了，记得做账，”贺文钊不忘补充。
不该花的钱，他是一分钱都不愿意多花。
“嗯，”方贝贝颤抖着声音应下来。
“我们走，”贺文钊朝姜小米示意，这种地方，他真的是一分钟都不想让她多待。
晦气得很！
“等下，”白露突然出声喊住了贺文钊，“我还有话要商量。”
“什么事情？”贺文钊厉眸一抬，满是鄙视，“我好像没什么话可以和你商量。”
白露看向方平川。
方平川一脸不解。
“算了，还是我说吧，”白露发现方平川完全没理解她的意思，便气呼呼地说道，“今天大家都在场，我说说我的想法……”
看了眼贺文钊，接着说道，“贝贝妈妈的墓我看还是买回到你的老家去比较好。”
“什么意思？”贺文钊没完全明白。
“我的意思是我现在是平川的爱人，我以后死了也要和他安葬在一起的，现在你懂我的意思了吧？”
“你
凭什么……”方贝贝已经忍不住悲伤哭了出来，“妈，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呀？你看看这个女人，她是怎么欺负咱们的呀？”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这是要彻底切断方平川和柳蓉之间的关系了。
连死了都要霸占方平川，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想的。
姜小米心里暗叹，有些女人就是傻，找一个已婚男人当一辈子的依靠，殊不知，这是比猪还要蠢的行为。
“方工，你怎么看？”贺文钊沉默了片刻，问方平川的意见。
“你们看着办吧，”方平川摆手，“我没什么想法，不过刚才露露提醒的是，你爸一个人在老家实在是太孤单了，如果可以的话，送他回去安葬……”
“不用，也没必要，”贺文钊拒绝得很果断，“我爸孤单了快三十年了，我想他已经很习惯了，不需要叫人住他身边打搅他了。至于这边，墓地你们来找，钱我来出，还是那句话，账目要做好，还有凭证，我会一一和你们核对的。多一分都不能。”
方平川被贺文钊说得回不上话来。
“你这个人……”白露没达到目的，冲着贺文钊发火，“她是你父亲的原配，让她和你父亲葬一起最合理。你到底懂不懂人情世故啊。”
“她早就不要我的父亲了，怎么算得上原配？她的原配，就是你身边的方工，”贺文钊说着忽然眉眼一抬，对白鹿说道，“我倒是有个好主意，你要不要听
一下？”
白露跺脚，说道，“有屁快放。”
“我觉得可以买三个墓穴，方工在中间，边上分别是方工未来妻子和柳教授，这是两全其美的办法，我们乡下很多人都这样做的。”
姜小米差点笑出来，这个主意是真的不错。
但是放在正常人家的话，是顶顶好的，但是眼下贺文钊的话是有别的意思。
好好的两个人那么早买什么墓穴，明显就是寒碜人。
白露自然也是听出来的，“你什么意思？你在咒骂我吗？”
“我可没这么说，你别对号入座，”贺文钊急忙否认，“你现在可还不是方工的妻子，说我咒骂你，是你在污蔑我，懂吗？”
“你……”
“好了，别说了，”方平川打断白露的话，他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自然没有白露想的那么远，“三个墓穴的钱，我来出。”
“不用，柳教授那一个墓穴我来出，我这是我对自己的承诺，你管好自己就醒，”贺文钊拒绝了他的好意，“我先回去了，出殡的日子定了之后，派人通知我。”
“哥，你不帮忙操办吗？”方贝贝凄然问道。
“我以什么身份操办？私生子吗？”贺文钊冷冷地瞥了方贝贝一眼，“一切你们做主，费用我来出。”
这已经是他最大的忍让了。
走出医院，姜小米以为他会很难过，但是全然没有一丝伤心的意思。
“不用担心我，她对我而言，就是个外人，”贺文钊捏了捏她的
手，示意她安心，“好饿，好好去吃一顿。”
吃了饭之后，他回家就睡了。
睡得不安稳，好像做了个很不好的梦。
姜小米开了灯，看到他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