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知道很多事情?”贺文钊又躺了回去,“说说看,有什么喜闻乐见的?”
“喜闻乐见的没有,头大的就有一大堆,贺书记。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贺主任啊?”曹医生的语气带着几分尊重。
贺文钊自嘲地扯了扯唇角,“我这个书记是怎么来的,大家都知道。”
“那又怎么样呢,你有能力,你坐得稳就好,高书记眼光好,他不会看错人的。”
“忽然很想老师,不知道他在世会怎么做?”说完,贺文钊合上了眼睛。
好像才睡了一会儿,外头就喧嚣不止。
“小黄,怎么回事?”贺文钊自然虚软无力。
“孟厂和郑会计来了,还有……还有上头也来人了……”
话没说完,几人便进来了。
人还不少,贺文钊握了握病床的扶手,撑着坐了起来,“严局长。”
除了建设局的领导还有方青川,也就是方贝贝的爸爸。
“躺着,躺着,”严局长连忙示意。
小黄端来了凳子,严局长便坐下,“医生怎么说?”
“小毛病,”贺文钊伸手要拔输液管,“我这耽误工作了吧?我马上……”
“贺工,您就安心养病吧,”小黄急忙阻止,转身对严局长说道,“贺工一到大荆村就水土不服,上吐下泻,连口水都不敢喝,我劝他回城来着,他说要安排好工作,结果工作没做,身体给拖出毛病来了,到医务室的时候都昏迷了已经。”
“水土不服?”郑妍不
相信,“怎么可能?”
“郑会计不相信我,我也没办法,”贺文钊吃力地说道,“我记得我就在老乡家门口喝了点水,结果……哎……我的身子骨太不争气了。曹医生说这叫什么来着,说是病来如山倒,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先好好养病,有什么事情等你好了再说,”严局长站了起来,吩咐孟洋道,“走吧,别吵着文钊休息了。”
“严局……”
“走吧,”严局长率先离开。
贺文钊看着他们出去,看孟洋和郑妍的态度,大概知道他们会说些什么。
想要把责任推到他身上?太天真了!
会议室内,严局长一直没吭声,当了建设城建局长有些年头了,还是第一次碰上这么多的石料被偷,而且还登上了报纸。
“这件事情是一定要给个说法的,”严局长拍着桌子说道,“你们说是贺文钊的问题,那你们举证,要不然,局里直接报公安。”
“还是先派人去大荆村打听下,到底怎么回事,回头再给您答复?”孟洋小心翼翼试探,“这事不管是谁做的,我都会给局里一个交代。”
“好,我等你,”严局长公事繁忙,自然是没有空闲等下去。
等严局长一走,郑妍感觉不安,“你这话说得也太满了吧?万一……”
“没有万一,宝贝儿,”孟洋摸着郑妍的手,暧昧地笑了笑,“有我在,你就放心好了。”
“当真?”
“比真金还真。”
派去大荆
村的人一回来就去找孟洋,“村里说了,贺书记到了那边就不舒服了,吃什么拉什么,最后路都走不动了,靠着喝点水撑了两天两夜,以为拉完了就会好起来,谁知道差点昏迷不醒。”
这种状态,孟洋知道贺文钊是干不了什么事情的,还好, 他还有后招。
这事在厂里乃至城建局都在发酵,贺文钊也养到差不多了。
“走了,该让孟洋和郑妍给我们一个交代了,”贺文钊休息了两天,洗了澡后精神奕奕,虽然胳膊还打着石膏,但并不影响他干练的那股劲儿。
会议室里,严局长已经走了好几个来回了,“人到齐了,是该给大家一个交代了吧?”
孟洋目光落在了郑妍的身上,“我查过了,整件事是郑会计和外面的人联合起来私吞我们厂的资产,幸运的是我已经拦截下来,并将所有石料运去我们的下属厂子,不耽误工程。”
“孟洋你……”郑妍怎么也没想到孟洋把她退出去,“我没有,我没做过这样的事情。”
“你别狡辩了,对方工厂的厂长已经和我们说清楚了,”孟洋严肃道,“如果不是你,人家能这样指名道姓地把你推出来?他们还说你要了百分之五十的利润,然后你会安排一切,坐等收益。可惜你料错了,你没想到这件事情已经走漏风声,早就有记者暗中蹲守。”
郑妍越想越不对,她这是被孟洋推出来当挡箭牌了?
“郑
会计,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严局长说道,“郑光明犯下那么大的错误,我以为你会安分守己,真没想到你会监守自盗。”
“严局,您听我解释……”
“好了,郑会计,这件事已经查明,说再多都没用,麻烦你交代下手里的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