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觉得我儿子聪明啊?”说到自己儿子,景阳更来劲儿了,“我也觉得他是个聪明的孩子,所以我才这么努力,希望他能在城里念书。”
“这不就结了,好好干,想想儿子,”贺文钊的脸上多来几分笑意,但那笑容在景阳看来,有些诡异。
“那就这么定了,一个月五十,发工资那天,找我拿剩下的三十块。”
贺文钊欣然应允。
景阳浑身上下充满干劲儿地离开了。
姜小米是全程听完他们谈话的,她是知道贺文钊真的没人可用了,才用了这么一个险招。
景阳这人用得好,那是一个好刀,用得不好,那就是一个炸弹。
“这太冒险了,”姜小米道,“景阳这人不安分。”
贺文钊神色比这夜色还要沉,“我知道,所以我会更加小心的。”
他又看了眼时间,“我送你回……”
“你也早点休息,我自己可以回去,”姜小米不是胆小的人,“睡躺椅不要着凉了,这身子垮了,真的就没人帮你了。”
“怨我吗?”他根本没时间陪伴她,别说好好爱她。
为了他,她亦是承受了太多,甚至差点付出了车祸的代价。
“怨,”姜小米说实话,抬手拨着他的胡须玩,“可有什么办法,人是自己选的,路是自己走的,既然如此,那就和你好好过日子……”
“可是……”贺文钊搂着她贴紧自己,他太想她了。
他算得上清心寡欲,可食髓知味,她的美
好,他怎么能做到不去惦记?
姜小米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还有身体的变化,连呼吸都在变热,便笑道,“明早早点回去。”
“行,我带早饭回去,”贺文钊收到了暗示,眉目开怀。
送走姜小米,贺文钊去找老杨。
“还是没醒?”
“没醒,”老杨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怕贺文钊怪罪这五个人,便道,“贺工,等他们醒了之后,你不会惩罚他们吧?”
“这个不是我说了算的,”这件事情还没公开,也不知道天亮之后,是怎么样的结果,“五辆车已经找到了,我已经让陈久找人运回来。”
“那那些碎料……”
“已经全部被盗了。”
“什么?”老杨大吃一惊。
这样的结果,这五个人醒了,是难逃追责了。
“等他们行了再说吧,”贺文钊捏了把鼻梁,属实有些困倦了,“老杨,你帮我吩咐下去,后天,将会又一批石料从乌牛山上下来,运到陈久那边去,等候买家来收购。”
“乌牛山?”老杨紧皱眉头,“头儿,你是不是记错了,我们从乌牛山下来 已经有三四个月了,那边已经不开岩了,不会有石料下来了。”
“我知道,你就这么传,”贺文钊说完,抿上了薄唇。
老杨没有多问。
天微微亮,喝醉酒的五个人依然鼾睡。
“先去吃早饭,我一会儿再来,”他答应了陪自己媳妇儿吃早饭的,怎么能食言?
“行,我琢磨着这得下午才能
醒过来了,”老杨无奈道。
贺文钊带着早饭回了宿舍。
冲了凉后才去房间。
微亮的晨光打在沉睡的脸上,让她看得痴迷。
她五官很精致耐看,反过来,称得他更糙了。
这一脸的胡须,他养了六年,曾几何时,连修剪都不愿意去修。
现在他偶尔会拿出剪刀修剪一下,也已渐渐修出了好看的样子。
“别闹,”姜小米脸上痒痒的,伸手推他,“痒。”
贺文钊的手便往被窝里钻……
“嗯……”姜小米靠在他的肩头像温柔的小猫一样低喃着……
她醒来时,被外头刺目的阳光照得睁不开眼睛。
如果不是酸楚的身子,她怀疑自己做个春梦。
现在想起来,满脑子都是两人意乱晴迷。
早饭已经凉透,她起身洗了个澡,热了早饭。
正要吃的时候,看到门外来个人。
“才起床啊?”
没想到会是方贝贝。
姜小米笑着道,“对啊,没事儿干,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
“真舒服,”方贝贝穿着白衬衫和蓝色裤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哪里下乡回来,“做人儿媳妇儿,应该没有人比你更舒服的了。”
姜小米以为自己听岔了,可她真切地看到方贝贝满眼嫉恨地看着自己的。
方贝贝今年也才二十出头,年龄应该还比姜小米大一点,可衣着却是比结婚之前还是老气。
“你哥都不管我,你管我?”姜小米怼了回去,“你找我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