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没到,贺文钊就回来了,而且神色不快。
“怎么了?”姜小米猜疑是工作上有人给穿小鞋了。
难道是郑光明?
他堂堂一厂之长,应该不会干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来吧?
“我要出趟远门,”贺文钊拉着姜小米在身边坐下,不舍地抚过她的脸庞,“我先送你去车站。”
“出远门?这么突然。”姜小米心底一沉,十分失落。
之前的分开都是有心理准备的,突然要分开,那种难受,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没说为什么么?”
“说是有个工程,让我去监工,”贺文钊也很奇怪,这不在他的工作范围,但厂里却是有这个业务的。
“要去多久?”
贺文钊抱她坐自己腿上,面对面地看着她,“不清楚。”
这才是最要命的事儿,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
都是常有的事儿。
姜小米靠在他的胸口,整个人往他怀里挤。
现在说什么都没意思。
只想这样静静地抱着。
听着他的心跳,闻着他的气息。
“小米……”
“嗯?”姜小米双眸微微撑开一条线,“怎么了?”
“舍不得你,怎么办?”
姜小米“嗯”了一声,“我也是。”
她又往他怀里拱了拱,“可这是你的工作,你不去的话,会不会影响到别的人?”
就好像他是老杨他们的保护伞。
保护伞不在了,就没人保护他们了。
他是个责任感特别强的人,怎么可能会只顾着自己?
“小米,对不起。”贺文钊心里很愧疚,“不能好好陪陪你。”
“我等你平安回来,”出远门,最怕的就是安全。
这种信息不通的年代,尤为牵挂。
“你好好的,”他捧着她的脸,恋恋不舍地在额头上落下一吻。
眉眼。
鼻尖。
唇瓣。
下颚。
留下属于他的吻。
一双手更是在她的腰上流连。
“几点走?”姜小米轻喘。
“车来了就走。”
姜小米压着他躺下,蒙上他的眼睛,主动吻他。
贺文钊浑身神经顿时绷紧,从未有的舒畅流向四肢百骸。
“媳妇儿……”他低喃着解她的扣子。
姜小米双肩一凉,没去阻拦。
她是个洁身自好的人,但是对他的要求却是拒绝不了。
被子掀了过来,盖住她洁白的后背。
贺文钊撑起半个身子,在她耳畔轻语,“我可以吗?”
“嗯,”姜小米赧然地点头。
贺文钊快速脱掉衣服,露出结实壮硕的后背。
他转身,背着她脱外裤。
“贺主任,你好了吗?”楼下有人喊他。
贺文钊身形僵滞,没想到这么快。
姜小米知道来不及了,坐起来抱住他的后背,难受得眼眶发红。
温热柔软的触碰让贺文钊猛地深吸了一口气。
“贺主任……”
“闭嘴!”贺文钊又听到楼下的催促,一记吼声给打断了。
姜小米知道不能在拖下去了,拿起衬衣给披上,“去吧,被让他们等久了。”
说完,拿上自己的衣服穿上。
又给贺文钊收拾行礼。
楼下的人被吼一声,不敢在楼下催促了。
跑上来叫人,“贺主任,车都来了好一会儿。”
“没让你们等。”贺文钊扣好领口的纽扣,“等不及了,先走就行。我就不信他他们让我走着过去。”
突然的出差安排,他完全有这个底气说这个话。
“路上主意安全。”姜小米把行李提出来给他,又帮他整理了衣服,“我一会儿就回去,别担心我。”
“要不你住在这里等我?”
“村里还有事儿呢,我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姜小米嗔了他一眼,忍不住抓他的胡须,“可以的话,往村里打个电话。”
“行,那我走啊。”
看着贺文钊下楼上车离开,姜小米才恍然过来。
她现在的样子多像一个妻子在送丈夫出门工作。
“小米,文钊出门干啥去了?”景阳妈抬头和姜小米说话。
“我哪知道干什么去了,”姜小米懒得和她废话。
说完,回屋了。
再看屋里,只有她一个人,顿时觉得好孤独。
便收拾东西,准备回村。
这才收拾好,景阳妈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