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支书的话,贺文钊只信一半儿。
回家就把姜小米拖进屋里,找了根绳子。“我得把你量一下,回头看看是瘦了还是胖了?”
“你怎么那么幼稚?”姜小米笑得不行,扯过他手里的绳子,丢一边去,“瘦点不好么,健康。”
贺文钊干脆用自己的手量,碰到腰肢时,姜小米爆笑,“痒。”
“我和你说认真的,村里的事情,你别出面,让他们出面去,”贺文钊心里的不好预感越来越强烈,尤其是自己不在的时间里,总感觉她要飞了一样。
“行了,知道了,”姜小米宽他的心,主动让他摸自己的腰,“量好了,回头再量量别的女人的腰,看看谁的软。”
“姜小米你……”贺文钊一把把她抱住,“你把我当成什么样的人了?”
“开玩笑的,”姜小米被他严肃的神色吓了一跳,“你在城里记得要守身如玉。”
“这还算人话,”这也是唯一关照他的话,贺文钊很知足了。
出来时,许然喊住姜小米,“小季和小谭来了,今晚睡小米屋子,小米你去文钊家睡。”
“不是小季睡文钊家吗?”姜小米没看懂,“他们俩人呢?”
“他俩前几天结婚了,”许然道。
“什么?”姜小米诧异不已,“小谭她不是……”
“你以为小季天天像个跟屁虫一样是闹着玩的呀,人家那是认真追媳妇儿,”许然笑道,“被褥什么的,换一下,让人家新婚夫妻睡得舒服点。”
“小季看来也不孬,”贺文钊对季风改观,“人呢,晚上高低整顿酒,也算是祝贺他们俩了。”
姜小米看贺文钊最积极,好像结了婚的那个人是他。
谭月兰和季风拍了照回来才想起包里给姜小米带的喜糖。
“认真的?”
“那是当然,我的哪个决定不是认真的,对你的邀请也是认真的。”
“可别再说了,文钊现在防你跟防贼一样,咱们就还和以前一样,我写稿你拿钱。”
“成交,”谭月兰说完,拿眼神暧昧地瞥她,“要是晚上不方便,我让季风睡贺厂那边去。”
“算了,他和你新婚燕尔,肯定不愿意,我去和奶奶睡。”
谭月兰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你俩都订婚了,不睡一屋啊?”
“没人规定订婚了就要睡一屋吧?”姜小米坦然一笑,“倒是听说过坏人好事天打雷劈的,所以我就做回好人,把屋子让给你。”
“这个给你,”谭月兰在包里摸索了片刻,拿出个东西给姜小米。
“康乐?这是啥?”
谭月兰示意她拆开来看看。
姜小米打开才知道是什么东西,便塞回到谭月兰手里,“你俩自己用吧,我用不着。”
“你用不着贺文钊用得着啊,”谭月兰一定要给姜小米,“留着,迟早有用的。”
“真不用,”姜小米直接塞回到她包里,“这玩意儿不便宜。”
谭月兰看姜小米越发有意思,“别的女孩子看到这儿,小脸儿早就红了,你咋一点儿也不红?”
“你怎么知道我脸不红?我皮肤黑,你看不出来,”姜小米笑着睨她一眼,“行了,安心住我这儿,我去看看文钊收拾得怎么样了。”
说是去看贺文钊收拾得怎么样,实际是不想和谭月兰聊这么私密的话题。
已婚妇女果然开放,连避孕套都送上了。
康乐这个牌子,当初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而且这种东西不是一次性的,洗洗还能用。
神奇!
贺文钊在烧饭,衣物都摊在床上,还没收拾。
听说,姜小米晚上住他家,手都在发抖,言不由衷道,“我和奶奶说一声,晚上你和她睡。”
“行,”姜小米结果烧火棍,“一会儿我帮你收拾。”
“诶,”贺文钊应下,因为过于激动一只脚差点绊住另外一只脚而摔倒。
贺奶奶说姜小米要和她睡一屋,便道,“那哪行啊,我老年人本来就睡不着,身边在躺个人,还怎么睡觉。”
“那咋整?”
“睡你屋,”贺奶奶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孙子的想法。
“那……那也行,我和小米说去。”
“奶奶咋说?”姜小米看到他走回来,眼神闪烁得很,“她不习惯,我晚上睡你屋。”
“行,”贺文钊激动得声音都在发颤,“我屋里还有干净的毛巾,那个盆子……我再去买几个,你洗脚要一个,洗身子要一个,洗脸要一个,家里没那么多。”
“嗯,”姜小米看他的脸绷得紧紧的,就不相信他不开心,“我住你屋,你不高兴吗?”
“没啊,挺高兴的,”他终于忍不住笑了,双手搓着裤缝,眼睛绽放光彩,“你还要买点什么,我去小卖部一起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