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回？”姜小米指他的手表，“这都几点了，你想天天不吃晚饭吃宵夜啊？不怕变成胖子？你要吃我还不愿意煮呢，最好是每天按时吃饭。”
听她没拒绝的意思，贺文钊隐隐松了口气，“早点休息。”
“明天你打电话的时候可不可以叫上我？”今晚的事情，到底事关自己，她想亲自往这条线索查下去，不然，心里没底，总还感觉暗处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
“好，”贺文钊爽快应下，“明天我叫。”
第二天，他是等她早上的课上完了才来叫的。
“老赵说，这个秦力的老家在很偏远的地方，这个电话未必是他们村的，我们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这个年代的条件限制，将小米自然不会去苛求什么。
贺文钊电话一拨通就拉着姜小米一起靠近话筒，“喂，老乡，麻烦转我转一下秦力。”
“哪个秦力啊？我们这儿有好几个叫秦力的。”
“梧桐村的。”
“那老远了，你是哪位找秦力啊，我给你登记，等我们镇上的干部下山的时候帮你带个话。”
姜小米听到这儿，心底一沉，很失望。
“老乡，您别着急这挂，您知道秦力是梧桐村的，那您肯定知道他们家还有什么人么？”
“这个秦力啊，是个命苦的，不过也是个有本事的，是在大地方做大事，昨天还让他妹妹从我这儿打电话，让我们给帮买去城里的车票，把人送上车。”
“那……有没有说是去干啥？”
“挣大钱，当老板。”
简单的电话，虽然信息很模糊，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秦力的妹妹已经从家乡出来了。
“接下去简单了，”姜小米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不过要麻烦你你走一趟。”
“你是让我去一趟总厂。”
“对，”姜小米能从刚才那个电话里听出羡慕的语气，到城里当老板，那就是做买卖了，站柜台也是做买卖，所以有可能大家误会了是秦力帮衬自己妹妹了，而事实上，秦力有可能是帮着郑妍，条件就是让他妹妹去厂区的供销社做售货员。
这工作简单又轻松，是家眷们梦寐以求的。
“行，不过我看应该没那么快，过两天我就去总厂，”现在线索越来越清晰明朗，贺文钊心里也跟着敞亮起来，“是我没管理好，是我的错。”
“你怎么老是把别人的错误归结到自己身上？”姜小米很无语，抬手替他扣上领口的纽扣，又拍了下他的胸口，“不是你的错，你也别认错，相反，我还要谢谢你这么帮我。”
“小米……”贺文钊见周身没人，鼓起勇气说道，“其实我喜……”
“小米，你在吗？”景阳的声音打断了贺文钊的话，“我学了一首诗，想让你帮我听听……”
“差点忘记景阳了，”姜小米恍然，“有话，我们回去说，我先找景阳去。”
“……”贺文钊看着窗外姜小米走过的身影，轻轻叹了口气。
接下去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这个勇气当面表白。
姜小米听到景阳念出文绉绉的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行的，行的，于老师肯定喜欢你这一套。”
“和于老师有什么关系啊？”景阳不屑道，“我不是念给于静听的，她才小学三年级的水平，听不听得懂这首诗的意思哟。”
“景阳，你别乱来，于静怀的可是你的孩子，”姜小米知道景阳是个渣男，却没想到这个渣，“你要是在这边弄出人命，我饶不了你。”
“景阳……”于静像只快乐的喜鹊跑到景阳身边，“你和小米老师聊什么呢？”
警惕性被警犬还是高。
“没聊什么，宝贝，”景阳立刻换了张温柔的脸，“你快去上课吧，我在这儿等你下课。”
于静依依不舍地回教室。
“你可以啊，”姜小米没想到景阳会来这一招，“你让于静在山里给你生孩子，自己在山下乱搞，你小心搞出人命。”
“小米，我这次要发达了，”景阳忍不住笑出来，但是女孩子是谁，姜小米却问不出来。
“你不怕东窗事发吗？”姜小米轻蔑地看向景阳，“小心遭报应。”
“那也是福报，”景阳脖子一仰，潇洒地拂着头发，“于静不是你，不会要死要活的，至于孩子，也不是我让她生的，反正孩子么，我很快就会有的。”
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景阳你……”
“小米，你说这样吐是什么意思？”景阳做出呕吐的姿势，“这是吃坏肚子还是怀孕了？”
姜小米见他那做派，浑身难受，“应该是怀孕了。”
这家伙不会让第二个女人怀孕了吧？
“你除了于静，还有其他的女人为你怀孕？”
景阳笑得很得意，“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