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人好啊,”季风立马凑了过来,“我们家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月兰点头就下聘了。”
“你少插嘴,谁要嫁给你,”谭月兰嘴上说着不嫁,脸上娇羞的表情却是骗不了人的。
姜小米知道她喜欢季风,可恋爱和结婚是两回事情,尤其是结婚后不能继续做自己喜欢的工作,这让谭月兰迟迟不做决定。
“我们先走了,”姜小米对谭月兰和季风的事情不予置评,尤其是谭月兰还是个清醒的女孩子,她会自己做决定。
上山的路上,贺文钊看她看着外头便没话找话,“其实季风家条件不错,又两情相悦,不结婚都说不过去啊。”
“看起来都很登对,但是很多东西,外人是看不明白的。”
“你是指……”
“小谭是个有想法有主意的女孩子,结婚后让她在家里相夫教子不出来工作,是做不到的。”
贺文钊认同地点头,“但是小季不是个不能商量的人。”
“你看小季像是个独当一面的人吗?”
“什么意思?”
“小季应该是个打小就被宠大的孩子,这样的人,往往缺乏主见,就算他同意谭记者继续做记者,那他家里呢,会同意吗?”姜小米决定自己能和谭月兰走得近,归根结底,她们两个有着差不多的想法,“谭记者是个要去南边当战地记者的人,你说季风会让她去吗?”
贺文钊不由一笑,“这样的女同志,一半男同志驾驭不了。太能干了。”
“你们男同志成天都想着驾驭女同志?”姜小米侧目看着他的俊朗的侧脸。
虽然都是胡须,但还是能看那下面是张什么样的脸孔。
“不是啊,”贺文钊瞥了她一眼,专心开车,“我想着是要被你驾驭。”
姜小米怔了下,无语地撇开头,看向车窗外。
上山的路不好走,贺文钊开得很慢,他甚至想再慢一点,和她能有更多时间的独处。
到了厂区,食堂都已经关门了。
贺文钊去拿挂面,准备敲个鸡蛋下去,来两碗鸡蛋面条,“你先去洗,回头就能吃了。”
“少一点,我不饿,”姜小米交代了一句去后头洗脸去了。
今天这一趟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别看郑妍毫不在意,万一狠起来,能让贺文钊完全没有翻身之地。
只有把贺文钊的影响力扩大,郑妍那点动作才不值得一提。
吃面的时候,姜小米问道,“当初你请到山上来的老师有谁还记得吗?他们住李哪里,叫什么名字?”
“没有全部记得,但是一两个还是知道的,你要找她们?”
“有必要的时候我会找她们,”姜小米道,“还有,郑妍找你麻烦的时候,你也懂得反击。”
“我反击她干什么呀?我懒得理她,”贺文钊无所谓道,“大不了不在这儿干……”
“不行,”姜小米连忙道,“凭什么你要退让,让她以为你好欺负。”
真是没血性,被欺负到丢了工作也无所谓,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没事的,小米,”知道姜小米是为了自己好,贺文钊当然是高兴的,“我只是不想和她过多的纠缠。”
想起来的都是不美好的回忆,纠缠只会让回忆更加清晰。
“不想纠缠,那就应该压制她嚣张的气焰,”姜小米道,“你要是毫无作为,她才会纠缠不放,甚至可以让你身败名裂。这是你想要的?”
贺文钊盯着她,怔怔地看了看,握住他的手,“放心,不会的。”
“我不放心,”姜小米抽回了手,低着头挑面条,“你要是不在这儿了,我还能在这里舒服地当老师吗?”
“……”贺文钊张口想说点什么,可想到她为的是自己的工作,便什么都不说了。
一碗面下去后又去浴室冲了凉。
这天气,直接冷浴,看得姜小米心都凉凉的了。
他是因为她的话生气了吗?
可她说的是事实。
厂长这份工作,他做得很好,为什么要看郑妍的脸色,她也因为他在这里有份轻松惬意的工作,丢 了多可惜。
“喝点开水,”她主动往他的茶缸子里倒水,“这么冷的天气,你都是这样洗澡的?”
“也不是,就是觉得今晚需要清醒清醒头脑,”贺文钊示意她坐下,“小米,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也请你不要担心,无论我今后怎么样,我会让老赵保证你一直在这边教书。”
“这就是你清醒后的结果?”姜小米又好气又好笑,看着他还湿漉漉的头发,便去拿了自己的擦头巾,帮他擦头发,“你知道,什么叫‘得不到你就毁了你‘吗?”
贺文钊一听,回眸看她,“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郑妍得不到你,也不会让赵厂和我好过,和你身边有关系的,她有可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