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我看过之后才知道,”姜小米似笑非笑,“怎么了,害怕那信不是我写的?”
贺文钊的手捂着内兜的位置,“不给看。我就当那封信是你写的就是了。”
姜小米很无语,“这也是算?”
“反正我认为是你写的就是你写的,”贺文钊把拉链拉倒了脖子的位置。
这样姜小米就算想偷也偷不着了。
到了家,发现家门紧闭。
到了许然家,发现许然家门也都上锁了。
“小米姐,”不远处的三楼窗户探出个脑袋出来,“乔姨和许然姐都出去了,说今晚上比较晚回来,让你自己去找吃的去。”
住的久了,邻居都亲热地称呼姜小米为‘姐’了。
“那我们自己去吃饭,吃了再回来,”贺文钊握着姜小米的手往大排档的位置走去。
姜小米在他诧异的目光下点了酒,还有两盘小炒肉。
“怎么还喝上酒了?”贺文钊不解问道,“经常喝呀?”
“不经常喝,今天不是你回来么,那就多喝点儿,”姜小米打开啤酒瓶盖,“我看你在山上也是艰苦。”
山上的条件肯定是最差的。
“不知道为什么,你好好的,要去山上自讨苦吃,”姜小米抬眸瞥了眼贺文钊。
贺文钊扯了下嘴角,微微垂首,那难掩的苦涩尽数落入姜小米的眸内。
“怎么了,是不是有苦衷?”
姜小米是知道以后没有城建局这种单位,她猜可能和组织的安排有关系。
“没苦衷,”贺文钊喝了一大口后回姜小米,“家属院冷冷清清的,我一个人待着没意思,就想着去山上待着也行。”
这算什么理由?
姜小米见他不愿意多说,便不再追问。
两人突然没了话说一般。
连着喝了两瓶啤酒,贺文钊要去上茅厕,起身后脱掉外套,只着了很薄的毛线衫去了。
姜小米趁机从他的外套口袋里摸出那份信,赶紧打开看了一眼,整个人都傻了。
那字迹一看就是谭月兰的,他不会认为是她写的吧?
粗粗看过,姜小米又给它放回去了。
贺文钊回来,看到衣服,忽然想起了什么,“你看过那封心了?”
“啊?”姜小米装傻充愣。
贺文钊盯着她,把信找出来,展开来放在她面前,“我说这封。”
“这封啊,我看看,”姜小米从他的眼里看到了紧张和不安,“你说这封啊,是啊,是我写的。”
“没骗我?”
“没骗你,”姜小米笑倒,“你之前不是问我是不是很想你么,这不是想你的时候写的么。”
“可这明明就是月兰的字。”
他居然知道?
姜小米心里咯噔了一下,原来他知道那是谭月兰写的。
可是那样问,又是为了什么?
“回答我,”贺文钊语气很强硬。
“是我让月兰帮我写的,那几天我的大拇指扭到了,写不了字,所以……”
“所以你心里其实一直都有我,是不是?”贺文钊按住了姜小米的手,阻止她突然起来离开。
姜小米试了几下,抽不回自己的手,“嗯。”
贺文钊黑眸里渐渐多了一丝笑意。
“你什么意思?”姜小米故作气恼,“知道是月兰的笔迹还来问我?你就不怕那是她的恶作剧?你就不怕我说那是她写的么?”
如果刚才她赌气,那两人都没什么退路了。
贺文钊抿着唇笑,喝掉面前酒瓶里剩下的酒,把剩下一瓶推掉了。
“回家,”他穿好外套,“有点儿累了。”
他都这么说,姜小米不忍心继续在外头坐着。
回到家里,门是不上锁了,可是拿要是开门,打不开,好像是反锁了。
“我去我姐那看看,”姜小米连忙跑到许然那边去。
门是开了,许然不让进,“干妈说了,我今天要是让你睡我家,以后就断绝关系。”
“姐,我妈说归我妈,你偷偷……”
“不行,”许然说道,“我家没地方让你睡了。”
“姐……”
许然把门关上了。
姜小米整一个大无语,大家为了她和贺文钊能和好,不遗余力。
“走吧,”贺文钊就在她身后,“和我去家属院住一宿,反正我又不会吃了。”
想着大家都帮贺文钊,姜小米有些吃醋,“凭什么大家都帮着你?”
贺文钊自是有些得意的。
不过回想刚才信的事情,又不免有些后怕。
如果她不承认那封信是她的意思,他就是有千万个胆子也不敢叫她去家属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