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和我过,我现在也一个人,”姜小米搂住谭月兰,轻声说道,“日子是咱们自己的,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说完,意识到谭月兰的身体很烫,连忙扶她的额头,“你发烧了?”
“嗯,”谭月兰落泪了,但是没有哭出声音了。
好一会儿过后,她说道,“今天他们给孩子吃奶粉,说是别人家都吃不到的,我和他们争了很久,他们都不愿意,我现在两个胸像石头一样的又疼又肿,根本不知道怎么办?”
“妈,你出来下,”姜小米只好求助乔茉香。
“来了,来了。”
“给我一条干净的毛巾,和一盆稍微热的水。”
“行,”乔茉香没多问就照做了。
姜小米扶着谭月兰进屋,让她躺下,“热水敷一下胸部,会有好处,会很疼。但是现在除了你自己,没人能帮得了你了,知道吗?”
“你会在这边陪我吗?”谭月兰无助道。
“我一直在,”姜小米看着心疼,“如果天亮了你还没好,我们就要去医院了。”
“我还是想喂奶的,我不想去医院打针吃药。”
“嗯,不想吃咱就不吃。”
毛巾和热水放在跟前。
姜小米把绞了毛巾递给谭月兰,“一边先敷,可以适当加以按摩,会很疼。”
这些知识也是怀孕之后想起来了。
二十一世纪信息发达的时候,看手机时被动看了一眼,没想到提前用在谭月兰身上了。
谭月兰疼得直冒冷汗,但是她不想
孩子断奶,一点点将胸部揉开,疼的时候哭几声,再坚持下去。
这样一个坚强的女人被家里人弄得走投无路,也是让姜小米唏嘘不已。
一边揉开了还有另外一边,谭月兰疼得身体弯成了瞎子,低声轻泣,“小米,我快要撑不住了。”
“开门,快开门!”
门外有人敲门,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怎么的,谭月兰吓了一跳,“他们找来了。”
姜小米没想到这都能找来,便也不着急,说道,“别怕,我在。”
乔茉香也被吵醒,过来询问是怎么回事。
“妈,帮我开门,”姜小米拉了拉衣服,说道,“有客人来了,咱们总要好好接待。”
“可是你现在这个样……”
“我没事,我会护着自己孩子的,”姜小米可没打算和他们拼命。
谭月兰拉着姜小米的手腕,“小米,拉我起来。”
“你可以吗?”
“我没事,我得自己面对他们,”谭月兰坐了起来,头很晕,但是没影响她的决定。
乔茉香扶着谭月兰走了出去,然后再开的门。
季风的母亲徐琴和季风气势汹汹,好像不是来要人,像是来要债的。
“我就知道她会在这里,”徐琴对季风说道,“把她带回家吧,在别人家里带着算是怎么回事。”
季风不敢看谭月兰,低垂着头走过来,“月兰,我们回家吧。”
“把孩子还给我,然后你跟我去外头住,我就回,”谭月兰因为发烧,声音都哑了。
“我说你
这人真是不知好歹,”徐琴阴阳怪气说道,“我们帮你孩子,你还不乐意啊?孩子我们看着,你想干啥就干啥去啊,我们又不拉着你,你想去当战地记者就去当,我们现在不反对不你了。”
现在还说风凉话,这可真让人无语。
大家都是女人,孩子就是女人的软肋,可是徐琴的用意,分明就是要让谭月兰割舍孩子,好让他们退了休的爷爷奶奶抚养。
“去当记者,那我怎么办?”季风着急道,“月兰,你就别任性了,听我妈的话,把孩子留在家里,我们还在原来的出租房……”
“闭嘴,你闭嘴!”谭月兰怒指季风,“我可太依着你了,季风。你要是不能为自己的人生做主,那不要拦着我亲自抚养我的孩子。”
“你养得起吗?”徐琴推开谭月兰的手,“你现在连工作都没有,你带孩子吃什么喝什么?别指望你爸妈会养你,你离开我们季家,多少人看热闹,他们不会帮着你,只会劝你回我们季家,懂吗?”
“小米,你看,她就这样把我往死里逼,”谭月兰躲在姜小米后面,“我是个人,我又不是牲口,她让往东就往东,她让往西就往西,我……我只想和季风好好过日子。”
谭月兰身上烫得厉害,姜小米握着她的手都害怕,“先去医院,这样烧下去,你会受不了的。”
“我不去,”谭月兰很抗拒,“我只想给我的孩子喂奶,他们
为什么要剥夺我的权利?那是我生的,我怀胎十月生的。”
“矫情!”徐琴轻飘飘地说道,“既然她不想回,那我们走,以后休想再见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