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疚感油然而生。
容铮见状,没有多言,依旧端坐在马车上看起书来。
赶了两天路后,一天一只白鸽飞了过来,小厮抓住白鸽从窗口递给了容铮,容铮接过白鸽取下了脚底下的纸卷。
苏明珏直觉告诉他这信纸和他担忧的事情有关,视线不自觉地往对方手上的纸卷落了过去。
虽然他知道这有些不礼貌,但是连日来的寝食难安让他顾不了那么多。
容铮也没有避开他,当着他的面打开了纸卷,只见狭窄的纸卷里写了“安,北无活口”几个字。
苏明珏垂下眼睑,“慕离他们出事了吗?”
容铮摇了摇头,指着“安”字道,“他们平安。”
苏明珏轻扯着嘴角,又问道:“那是谁盯着我有结果了吗?”
容铮打开焚香的炉子,将纸卷扔了进去,见纸条燃烧殆尽成灰后,他沉声应道:“有,是北方的士子。”
苏明珏闻言一怔,“北方士子?我不曾和他们结仇,怎么会来暗算我?”
容铮将车帘掀开,散了散风道:“你触及到他们利益了,自然想要处之为后快。”
“我都没跟他们接触过,什么时候动了他们的利益?”
“清谈会上你舌战群儒,伤了他们面子,又以一己之力让武举重回大家视线当中,他们自然不想要你这个南边来的人士族起来。”
苏明珏瞠舌,“我一介书生何足为惧!念完书就离京了。”
“眼下南北争斗正激烈,你又凭借《蛐蛐国策论》得了皇上青眼,进入朝中不过迟早的事。”
“可是我无心为官啊!”
“他们可没有心思了解这么多,趁着你离京名声尚未起来,处理了最为恰当不过了。”
“可”
苏明珏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马车外一阵刀光剑影的声音,容铮向外探去,二三十号人穿着黑衣蒙着脸围着马车过来了。
容铮见状,从马车里钻了出去,坐在马,拉着缰绳道:“坐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