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方悦在刘煜眼里跟死人没什么区别,但王匡却浑然不知,尚在洋洋得意的与各路诸侯吹嘘方悦之骁勇。
“使劲吹吧!现在吹的有多狠,待会被打脸的时候就有多疼!”刘煜暗道。
……
且说方悦催马出阵,但来到近前,方悦原本嚣张的气焰顿时收敛了不少。
原因无他,人高马大、壮如熊虎的吕布属实是有些骇人,给了方悦莫大的压迫感。
只见吕布手持画杆方天戟,胯下嘶风赤兔马,头顶三叉束发紫金冠,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外罩西川红锦百花袍,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马旁挂着长弓与箭囊。
但海口已经夸下,这会儿再打退堂鼓肯定行不通,因此方悦只能硬着头皮拍马上前。
“我乃河内上将方悦,贼子速速下马受降!”方悦输人不输阵,冲着吕布高声喝道。
闻言吕布轻蔑一笑:“呵!聒噪!”
话罢,吕布双腿一夹马腹,嘶风赤兔马收到主人的信号后立即飞奔向前。
见吕布来势汹汹,方悦连忙将长枪横在身前摆了个守势。
两马相交,吕布手中画戟猛的一挥,冲着方悦迎头劈下。
这一戟,以泰山压顶之势狠狠的攻向了方悦。
方悦下意识的横枪格挡,但当两把兵刃撞在一起之时,方悦顿时脸色巨变。
只听一声金铁交鸣的巨响,方悦的半边身子直接被吕布给震麻了。
“这匹夫的力气为何如此之大?”方悦双目圆瞪,惊骇万分。
一击不中,吕布立即挥戟再攻,画戟带着寒芒袭向方悦。
方悦不敢硬接,连忙侧身躲避,随即催赶战马拉开距离。
吕布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方悦,催动嘶风赤兔马在其身后穷追不舍。
待来到近前,吕布将画戟高悬,使了一招“苍龙摆尾”。
伴随着呼啸的风声,画杆方天戟如同飞火流星般狠狠劈下。
这一戟疾如闪电,重逾泰山,方悦见后脸色急变,只得催马再逃。
但方悦还是有点本事的,因为他能在吕布追击的过程抽冷子还击。
虽然此举颇有些作死的嫌疑,但这险中求胜的法子已经是方悦能做的全部了!
吕布马快,不消片刻便来到了方悦的身后,一直注意着吕布动向的方悦扭转腰身提枪刺向吕布。
这一枪直奔吕布咽喉而去,但吕布早有防范,因而方悦这枪注定会无功而返。
吕布嗤笑一声,反戟荡开长枪,随即画戟横扫而出,削向了方悦的脖颈。
方悦见后连忙将身子伏在了马背上,同时用脚尖死命的踢着马腹,战马吃痛迅速向前跑去,方悦这才算是逃过一劫。
吕布不慌不忙的一抖缰绳,嘶风赤兔马长嘶一声飞奔向前,快似闪电。
未等方悦做出任何反应,他的眼前便闪过了一抹寒光。
伴随着画戟上滴落的热血,一颗大好人头冲天而起。
无头的尸体坠落战马,掀起了一片烟尘。
失去了主人的战马哀鸣连连,以前蹄刨地,不安的打着响鼻。
斩将过后,吕布连看都没看方悦的尸体,径直调转马头冲向了目瞪口呆的联军兵马。
只见吕布手中画戟一扬,口中高喝道:“儿郎们,随我冲锋!”
“杀!”士气大振的西凉骑兵立即发起了冲锋。
而此时的联军将士仍处于呆滞状态,主将光速被斩,一时间他们也不知该何去何从。
好在吕布并未给他们太多思考时间,还没等联军营官下令,吕布便已率部冲了过来。
战鼓声恰逢其时的响起,西凉军的士气已是攀至极点。
呆若木鸡的联军士兵与其恰似两个极端,他们完全没心思拿起家伙打仗,现在他们心中只剩下了逃跑这个念头。
还没等到短兵相接,前排的联军士兵便转身朝后逃去。
他们这一跑便祸事了,来不及反应的后排士兵纷纷被撞倒在地,一时间联军各部乱作一团。
“都给老子停下!临阵脱逃者斩!”联军营官急道。
但眼下他的话毫无作用,所谓“兵败如山倒”,这功夫莫要说是他,就算这些士兵们的亲生爹娘在场,他们也多半不会理会。
正当联军士兵四下逃窜之际,吕布拍马挺戟悍然杀至。
画杆方天戟横劈竖砍,簇簇寒光跃于戟尖,躲闪不及的联军士兵尽数化作了吕布的戟下亡魂。
吕布策马往来冲杀,如入无人之境,所到之处波开浪绽,全无一合之地。
即便身处乱军当中,吕布仍是来去自如,如同闲庭信步在自家花园一般。
抱着“富贵险中求”的心态,一个唤作李黑的联军营官悄悄来到了吕布身后。
“只要这刀砍中,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