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齐兵马后,披挂整齐的胡轸率部出关迎战。
见了胡轸,骑着花鬃马的孙坚古锭刀一扬,很是不屑的骂道:“你这匹夫与贼同伍,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闻言胡轸冷笑道:“怎么着?照你这意思,难道我还得自尽谢罪不成?”
“我要是你早就抹脖子自我了断了,否则死后都无颜去见列祖列宗!”黄盖嘲讽道。
“匹夫休要逞口舌之利,咱们手下见真章!”胡轸提枪斜指孙坚,口中喝道。
“冥顽不灵!”说罢,孙坚便欲拍马出阵。
“主公且慢!”倒提蛇矛的程普突然说道。
“与此等不入流的逆贼交手,未免坠了您的名声,这仗末将来吧!”程普出言道。
“如此也好,你且去战他,我为你掠阵。”孙坚点头道。
看着孙坚和程普那副旁若无人的模样,胡轸恼怒无比,大喝一声“拿命来”随即便发起了冲锋。
见了被气到失了智的胡轸,程普暗自发笑,而后不慌不忙的催动战马迎上前去。
“看枪!”两马相交,胡轸怒气冲冲的挺枪便刺。
程普将兵刃前探,用分叉抵住了枪杆,紧接着手臂发力将整根长枪往外掀出。
胡轸不由自主的被枪上传来的巨力震的仰向了马背,惊骇非常的胡轸不等调整身形便胡乱刺出一枪,以防程普趁势再攻。
虽说胡轸的武艺不怎么样,但他的搏杀经验却是十分丰富,好歹人家在西凉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这也正是胡轸能迅速做出反应的原因所在。
待程普荡开了胡轸刺来的长枪后,胡轸已经借着错马的机会调整好了身形,此时正在充满戒备的盯着程普。
“点子扎手,恐怕我难以取胜,可要是就这么灰溜溜的逃回关去,今后我还如何能抬得起头?”进退两难的胡轸暗道。
但程普并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错马过后,一击不中的程普立即刺出了第二矛。
寒光闪烁的矛尖径直奔向了胡轸的咽喉,适才吃了亏的胡轸不敢硬接,连忙侧着身子堪堪避开了这一矛。
逃过一劫的胡轸不敢停留,连忙纵马向前冲去。
随后,二将你来我往的战了十余合,胡轸被完全打没了心气、险象丛生,反观程普却是气定神闲,丝毫不见疲态。
其实用你来我往来形容二人之间的战斗并不是太合适,因为程普一直都在压着胡轸打,胡轸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用这词有点太抬举胡轸了。
片刻后,程普敏锐的捕捉到了胡轸露出的破绽,见后程普眼前一亮。
只见程普把蛇矛一抖,矛身宛如灵活的长蛇一般抖动不止,矛尖以无与伦比的速度狠狠的扎向了胡轸的心窝。
此时胡轸的长枪尚未来得及收回,面对程普凌厉的攻势,他只得故技重施,侧身躲避。
但程普的蛇矛却是如同附骨之疽一般随之移动,胡轸面露绝望,暗道“我命休矣!”。
眨眼的功夫,蛇矛便已贯穿了胡轸的胸膛,心脏被刺了个对穿的胡轸当场便没了呼吸。
随着蛇矛被拔出,口鼻窜血的胡轸翻身落马,倒提蛇矛的程普气势睥睨。
看着尚在滴血的蛇矛,孙坚抚须道:“德谋骁勇,弹指间斩敌于马下!”
“主公谬赞,末将愧不敢当!”程普拱手道。
“擂鼓,进军!”孙坚高声道。
“杀!”得令后,江东军迅速朝着汜水关发起了冲锋。
但还未等江东军来到关下,西凉兵们弯弓搭箭,举木扛石,把江东军给揍了个灰头土脸。
汜水关乃是排得上数的雄关,关墙高厚无比,外加西凉兵早有戒备,所以江东军发起的冲锋除了损兵折将外毫无用处。
“撤!速撤!”孙坚心疼的下令道。
“破关一事还需从长计议啊!”孙坚皱眉道。
……
“将军!将军!”前来报信的西凉兵飞奔至议事厅。
“可是胡轸斩了那孙坚?”正在饮酒的华雄漫不经心的问道。
“将军,胡将军被孙坚的手下给斩了!”西凉兵急道。
“什么?这个废物!”闻言华雄勃然大怒。
这时王方拱手道:“将军,那孙坚来势汹汹,不如暂避锋芒。”
“避他?笑话!”华雄冷笑道。
“来人!取我刀来!”
“为我披挂,待我取了那孙坚的狗头回来下酒!”华雄高喝道。
未等华雄披挂整齐,第二波报信的西凉兵匆匆赶至:“将军,适才孙坚率部发起了冲锋。”
“我踏马不聋!那么大喊杀声你当我听不见?”华雄没好气道。
“战况如何?”华雄问道。
“敌军只进行了试探性的进攻,不消片刻便撤走了,顶多也就折损了百十号人